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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带手机，也忘记带纸，却非拉不可，闹肚子，实在等不及，她只好拉，然后蹲半天，向同样来上厕所看着面目和善的女人借了一点儿纸，这才勉强解决问题。

从那以后，只要莫妈去厕所，莫明美经常叮嘱她带纸，就象个老妈子一样，唉，妈妈跟着自己也受苦。

这些还都是小事。

经营个水果店原来有这么难，知道批发水果的地儿在哪儿，并不等于就可以把批发到的水果带回店中，批发水果的商贩不负责送货上门，除非买下人家剩下的所有水果，要么就得自己雇辆小面拉。

水果肯定买不那么多，总不能一样水果就买一屋子，尽管多了也许有销路，不过，摆在店里，不象用辆车在街上摆摊，哪人多往哪去，可以卖得快，卖不掉，很快很容易坏。

雇小面会增加水果成本。

就算空手回去，以后又怎么运呢？莫明美想起平板车。可是，她不知道到哪儿去买，而且也不会骑，她听说三个轱辘的跟两个轱辘的骑起来不一样，就算买了，还不知道要学多久。

所以，这一次，唯一的办法就是雇辆车把水果拉回去，否则就没得卖，就得继续往里面搭房租和饭费。

坐吃山会空的，更何况对于莫明美这种一毛不想拔的人来说，更象是在用钝刀子割她的肉，她只是不好跟莫妈说，向她表示的忧虑，有时候忍不住，表情上还是带得出。

水果是拉到店里来，电子秤也买了，却几乎没有人进门，进店的，多数人也只是问问，就算有人买，也只是一、两斤，一天下来并没有几个顾客，甭算房租，出租车费，正常的损耗费用，挣的那点儿毛利就连两个人的饭费都交不起。而且，有的水果可能是着了水吧，还在继续烂呢。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象上一个小老板那样，甚至还不如人家，不仅挣不到一毛钱，还得老往里边搭钱，还不如不做这个买卖呢。

莫明美愁云密布，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水果生意看着挺红火，她的就不行。她特意到附近生意好的水果店取经。

“哟，自己卖水果，居然还光临我的水果店，别人就更不用提，难怪你的水果卖不出去。”同行是冤家，水果店小老板不讽刺莫明美才怪，尽管异性相吸，有老婆在旁边，他可不敢马虎，他继续吹风凉话，寒对方的心，“你就不应该租下他那个店，如果挣钱，他还能不接着干吗？你转他那个店也没关系，就不能和他一样，还卖水果，不是净等着和他一样赔钱吗？。”

“你还是改行，想想干点儿什么别的好吧。”当然最好是转行，和他们形不成竞争对手。

“可是，我什么生意都不会做，我觉得水果挺好吃的，味道也挺好，闻着都特别香甜，我喜欢卖这个，我就不相信，你们能行，我就不行，我靠卖水果吃不上饭。”莫明美并非倔强，她必须为自己谋一条生路，最好是谋一条她喜欢的生路。

“不听我们劝，那就随便你吧。”水果店小老板和他老婆一起照顾他们水果的生意去，不再答理旁边的莫明美。

莫明美发现，这家水果店与她的水果店不同的，就是把好多水果摆到外面的街上来，这样一来就显眼多了，而且品种比她丰富，价格还比她的便宜，人们自然选择买他们的。

这家店的水果怎么就比她卖的便宜？人家是薄利多销？可是，利也太薄吧，有的品种甚至是赔钱在卖。

听上一个租客、回老家的那个小老板称，他们在同一个批发市场进货呀，进价应该都差不多，莫明美了解的，除非到种植水果的农户家里亲自去收购，可是，一般农户只种一两样、两三样水果，买得少，根本不划算，不够来回折腾的路费和耽误的功夫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真的在秤上动了手脚？刚刚入行的莫明美看不出来，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知道，就算问这个店的小老板，他们两口子是不会告诉她的，这涉及到商业机密，更何况他们对她一点儿也不友好。

顾客为莫明美解开疑惑。买这个水果店水果不久的一位中老年妇女提着装水果的塑料袋急冲冲、气呼呼赶过来，把水果袋往摊上一扔，“你给我称的水果够不够秤？差多少，你自己知道吗？”

“怎么可能呢。有什么问题？”水果店小老板的老婆挪进店里去，由小老板自己来对付眼前的局面，他故意装作并不知情。

“你还问我怎么回事？你自己会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这些水果多少斤？这些水果到底有多重？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秤给你砸了，举报给工商的来查封你。”中老年妇女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