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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达公主
第五天清晨皇太极踏出了我的宫门,回到了原本属于他繁忙的世界。而我却努力打理着自己又一次受到波及的情绪。
当一个人真正在乎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再也无法做到洒脱了。面对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时,唯一能做得就是珍惜眼前拥有的!这个空间处处令我充满着无力感,我对自己说:有些坚持无论如何都要放下了。在这片天空下永远都不会有单纯属于我们的单独厮守!
从九月到十月,短短三十天内,皇宫内连续举行了四场盛大的婚礼。第一个嫁出宫的是琅淇公主,九月初五多铎亲自率领婚队来皇宫迎娶的新娘。紧随其后出嫁的是厄尔哲衣太后。
苏泰太后与济尔哈朗的婚礼是所有婚典中最盛大的,哲哲甚至带领了全体后宫妃嫔一直将苏泰太后送亲至午朝门。
泰松公主则是六天前被大贝勒王代善迎娶回府的。整个皇宫,甚至沈阳城方圆百里之内,都感染了皇家婚庆喜悦的气氛。
越是这种欢愉的氛围下,才越显得某些人命运的悲凉。玠戈葡自从双手捧住赐婚圣旨那一刻起,便再也不曾真心动容地笑过了。我看在眼里,凉到心底。我们虽然不是同病相怜,却都是‘天涯无可奈何之人’。这个时代给予女人的苦难太多,甚至都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下一个要出嫁的便是玠戈葡了,婚期订在十月初八,到时候豪格会以正福晋该有的风光迎娶她过府的。而皇太极也将于十月二十五日,他生日那天与囊囊太后行婚庆大典。
我与玠戈葡的日子过得同样举步维艰,就像是两个被判刑的人在等待行刑。
可是就算我能理解玠戈葡的辛酸失望,这个时代却不能容忍女人做主自己的感情,甚至不能允许她表露对这桩婚姻任何的不悦之情。玠戈葡的心情波动很大,时而麻木的笑容满面,时而出神发呆。我连自己心上流血的伤口都来不及堵,却还不得不看护她失落的情绪。
十月初六,离婚礼还有一天,玠戈葡变得越发的神情麻木了。豪格府上的管事太监特意送进宫一套精心打制的玛瑙头饰。
傍晚时,我捧着头饰独自迈进了玠戈葡所在的内室,必须要与她开诚布公得好好谈谈了,否则她迟早会逼得自己精神分裂的。
踏进卧室的一瞬间,便感觉一种死寂的压抑扑面而来,再配合了屋内昏暗的光线,她真是给自己营造了“绝佳”的自残氛围。
我深深叹出一口气,将头饰放到桌子上,走近了她。此刻的玠戈葡正卷缩在一张宽大的木椅内。
我蹲下身来,凝视着她空洞的双眼说:“咱们谈谈吧,婚礼就在后日了。事已至此,有些事情不能执著。把苦恼说出来,就算我帮不了你什么,也比你这么压抑自己要强。”
她听了我的话,一颗泪珠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但她却随即摇了摇头,迅速抹干泪水,冲我神情麻木地笑着打招呼。
我知道她终是防备着我,也许在她心里,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不信任。那么也就意味着不管她受什么苦都必须要独自担着了。
我无奈地牵起她的手,拉她走到桌边,打开锦盒,露出了那副精致的玛瑙头饰,对她说道:“这是豪格贝勒府里管事人刚才送来的,说是豪格亲自命人置办的,给你婚礼上戴的。”
她直勾勾地盯着锦盒里的头饰,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反应都没有。
正在此时,素玛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主子,岳讬贝勒府上派人送了样东西过来。”
玠戈葡在听到‘岳讬’的名字之时,脸上瞬间闪过千万种不同的情绪,最终凝结在脸上的神情却仍旧是苦涩。
我知道她还是放不下关于岳讬的一切,于是我对素玛说:“领办差的人进来吧。”
素玛推开门,让进来一个手捧盒子的老公公。
“奴才柯铪,给侧妃请安,给大福晋请安。”那位苍老的太监跪地行礼道。
我免了他的礼,他起身后又接着恭敬地说道:“奴才是岳讬贝勒爷府里的管事太监。府上大福晋命奴才给侧妃送来这件礼物。对于上次侧妃出手救治,大福晋说本该亲自进宫向侧妃谢礼的,但又恐冒然到访会叨扰侧妃,所以特命奴才将此礼物奉上。”
素玛接过摆放礼物的盒子,奉到我的面前。我轻轻打开盒盖,看到是一套书,沈括的《梦溪笔谈》。这礼物送得倒是出人意料,厄俄怎么会想到送我一套“百科全书”呢?
未及细想,我让素玛收了礼物,对着柯铪道:“回去帮我多谢你家主子,上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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