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页)
说道:“我是——岳讬贝勒府里的——办——办事来的。”
他听了我的话,居然嘴角上扬地轻笑了起来。我被他突变的表情吓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听他又问:“你当真是岳讬贝勒府里的?”
虽然他在笑,可是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却更凉了。我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不是求证。可是他的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的命就在他一念之间,我只能不假思索地点头了。
我在他眼中似乎看到了腾腾升起的杀气,就在我害怕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身着青衫,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嚷道:“贝勒爷——莫急,老朽—想是——”
老人家在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之时,嘎然止声,惊讶地盯着我看,又盯着眼前的男子。
我听到他刚才叫眼前的男子贝勒爷,我又注视着眼前一脸冰霜的男人,发现他确实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我努力的思索着——
终于在自己的大脑中找到了与这张脸相匹配的称呼。这一刻我真想装死算了,要不然昏倒也好,怎么偏偏是他!难怪刚才他会笑了,我为什么偏偏要当着岳讬的面说是‘岳讬贝勒府里的’呢?这次可真是被颉德禄害死了。
岳讬依旧充满杀气地盯着我问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是谁?慎重考虑了再答,千万别让它成为你的遗言。”
我知道这次如果我答错了,我就可以提早去与‘黑白无常’会合了。可是就算我现在实话实说告诉他我的身份,估计也会令他笑得更恣意罢了。他似乎是把我当什么奸细了。
不管那么多了,奋力一搏吧,我开口道:“不管欺瞒贝勒爷,奴才是国汗带来的人,如果贝勒爷不信,可以去找国汗查证。如果贝勒爷不分青红皂白就地正法了奴才,到时若是国汗怪罪,奴才小命一条倒是无所谓,只怕贝勒爷会无端给自个找麻烦。”我越说越假装出来些气势,不得不搬出皇太极来,毕竟除了他岳讬还会顾及谁呢?
岳讬不信地眯起眼睛看着我问:“奴才?你以为我当真看不出来你的性别?”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帽子刚才摔掉了,满州男人是剃半头的,而我不是。我自然知道自己暴露了又一个致命之处,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是奴才,奴婢都好,总之都是为国汗办事的,这句绝非虚言。”
他半眯起眼睛来审视着我,我尽量让自己坦荡地回望着他,总之这次我确实没有说谎。
正僵持着时,那老人家终于开口道:“贝勒爷,国汗今晚确实是在大前院,也许她真的是——,而且若非如此,她一个女人又如何进得来这里?不如先留着她,等国汗处置吧。”
岳讬转过头去,看了看那老汉,又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但愿你在自己的主子面前也能自圆其说!”
我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看来命是保住了,我说:“真金不怕火炼。”
他却只是用鼻子轻出了一口气,似乎还是信不过我。
他用绳子将我绑在了另一间稍大些书房的椅子上,然后便不再理会我,只与那个老人家一起在摊了一地的书中不停地翻查着什么。
那老人家开口问:“可会还是混合比例不正确?”
岳讬回道:“不可能,《武经总要》里记载的比例与《九国志》完全吻合。”
老人家叹了一口气,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了,都皱着眉接着翻书。
我也只能无助得看着他们一本一本地抽出不同的书籍来翻看,再一本一本地丢开去。此刻我最希望的就是皇太极能赶快来救我。他究竟在哪里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啊!
岳讬翻到了一本书,突然激动地对着那个老人家喊道:“刘汉,你看这个可是和你的那个秘方一样?!”
那叫刘汉的老人家迅速靠了过去看了一眼,又伸手从衣襟中掏出了一本书,从中取出了一张纸片小心地递予岳讬,岳讬拿着书与纸片走到书桌前,在更明亮的烛光下对照了起来。
当他对照完了,高兴地看着刘汉说:“不错,确有些许相似之处。”他放下纸片,开始仔细地翻起书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我正耷拉着脑袋,依旧只期待着有人来救我;却听见很忽然间爆发的撞击声,抬眼就看见岳讬将手中的书狠狠地摔到了书桌上,书卷起纸片落到了我的脚边。我看了那书一眼,全是满文,看不懂,又瞥了那纸片一眼,这一看吓了我一跳;上面写得居然是德语。
岳讬气愤至极地用手锤了书桌一下,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全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