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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说道:“表妹已身为覃国王后,别动不动就是小性子,覃王哪像寡人这般疼惜表妹,惹恼了他,伤了覃齐两国的联姻,就不好了。”
景非露出他那一贯的八颗牙齿,侧脸挣脱他的手指,猛点头:“表哥教训的是,本宫这就回去,麻烦您备好车马。”
齐顷脸上的笑意被阴霾不定所笼罩,他退后数步,收了收衣襟,叹下一口气:“表妹还是如此乖张,但寡人就爱你这个样子。”
又来了!!景非内心哀鸣,真是阴魂不散,挥之不去。
现在形势不利,景非只得口气放软,小声劝道:“表哥这是何苦,兰聆已嫁为人妇,又为覃王诞下太子弘,表哥还是忘了兰聆吧。”
此句话一出,旁边的于诚年算是彻底明白了,景非就是兰聆,兰聆就是齐国珈蓝公主,珈蓝公主就是覃国珈蓝王后!
这五年相处下来,原是珍珠蒙尘,她是个女人,更是这天下权利中心的女人!
“在你心里,我就比不上那个覃陌央!”齐顷右手抵在胸口上,短暂平静后的暴风雨终于来临,他双眼发红怒吼道:“他只不过是津国太后的一个面首!”
“住口!”景非厉声打断,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世人总是揪着覃陌央那点破事大做文章,毫无道理的诋毁,污蔑他的形象。
“面首?”景非仰头,虚眼撇他:“那也是他的本事,你去还不一定能成呢!”
“你!”齐顷手指景非,气得面色涨红,说不出一句话。
“无论是美貌还是智谋,你都无法与他相提并论!”只要是任何人敢说覃陌央一个不是,他都无法忍受!
景非也是气急了,才会一再激怒他,结果报应马上就到,一巴掌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
“啪!”得一声,景非的右脸肿起老高,他咳嗽几声,合着一口血,吐出一颗雪白的大牙。
“景非!”于诚年见状,叫了他一声,看到他唇边的血,心也跟着痛。
齐顷站在原地,左手抚上发麻的右手心,眼中闪着颤抖的光,看了景非半响,咬牙下令:“将他们二人关进水牢!”
话毕转身就走,离开的脚步变得些许凌乱。
水牢,顾名思义,就是有水的牢房。
只是这水牢年久失修,水已经变稠,变臭,里面漂浮着不知道是什么鸀鸀的,黏黏的东西,水牢木杆旁边,黑油油的老鼠伺机而动。
脏水淹至两人腰部,景非靠在栏杆旁,手扶上自己的脸颊,真是一碰就痛,连张嘴都很吃力。
“王后娘娘。”于诚年轻轻唤了声,寻求一种确定。
“不用这样叫我,我现在已经不是王后了。”景非靠近他几步,脚下忽然被一个不明物体绊住,摔在于诚年身上。
于诚年急忙接住,又觉失礼,将他扶正后,恭敬退开一步。
景非自然明白他怎么想,也不说什么,抬起左腿取下挂着上面的东西。那东西滑滑腻腻,圆不溜秋,上面还有几个窟窿。
当那玩意儿随着他的手浮出水面时,景非“呃”了一声,再无后话。
于诚年也是盯了一眼,便撇开头。
那是一具残缺的骸骨,头正被景非抓在手里,黑水从眼窝里、鼻骨里、嘴巴里往外冒。
于诚年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拽在手里撇到一边,向他正襟一揖:“这里环境恶劣,娘娘还是站在臣的肩上,让臣来驮您!”
景非自然一番推?,不愿。但最后还是拗不过他,踩在他的肩上,手把住围栏,手中尽量使力,知他身上也有伤,怕压坏了他。
于诚年站在水里,手小心翼翼扶着肩上的一双脚,还好他不重,他还能支持。
两人无语良久,底下的于诚年先开口了。
“娘娘为何离开覃宫,来到汉国为官。”安插细作很重要,但也不需堂堂一国王后来做,对此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我跟他很多方面都达不到共识,所以我就离开了。”如此生死患难,景非也不忍心再隐瞒他什么。
‘共识?’这两个字让于诚年消化了好久,也能大概明白其中的意思。
“那你还想回去吗?”
“我也不清楚,也许”景非摇摇头,随即一抹笑容绽放在他扯裂的唇边,显得他此刻更加柔弱,如果于诚年看见,一定又移不开眼睛。
“也许什么?”于诚年问。
“也许覃国统一六国,平定天下的那日,我就能坦然面对他了,或许会回去。”景非的话语很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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