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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为了亲情放弃爱情走上一条决死之路,是不是太过愚蠢?
但关芷愿赌,要赌,不得不赌
午夜梦回,双亲花白的发,仍历历在目。
她为他留下的唯一机会,就是献出自己,假如命运让她的骨血在这短短时间内孕育新生,用血脉将他和她连成至亲,那么是命中注定——她会留下。
——身边亲近者如程野与威廉姆士,不明白她为何会举止反常精神不稳,他们只看到她的异能天下无敌,没人能够威胁到她。
——坚实的城堡之所以崩塌,是因为,它自己选择了崩塌。
胸前衣襟渐渐浸湿,萧闲只觉得胸口湿热一片,溢满酸涩。
“别哭,乖,不哭了——”
大掌轻抚着关芷的背,手指穿过散碎柔软的黑发,萧闲轻叹,震动的气流在胸腔低沉的回荡,“这几天见你一次你就哭一次,我好久都没见你笑了。”
关芷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地在他衣襟上蹭蹭,抹去泪痕抬起头,正迎上萧闲低下的脸,嘴唇相触,一个漫长蜜怜的吻。
大掌抚上敏感的腰侧和小腹,轻轻揉按,萧闲的声音沉沉的,“昨晚帮你上过药,这里还疼不疼?”隐含暗示。
关芷脸微红,抓住他的手,“不,不疼了……”想拉开他的手。
萧闲一把拉她入怀,横抱上床,关芷惊呼,“箫声你……”干什么。
“哼,你要赌,我总得把赌资交足了啊……”萧闲轻咬一下嫩唇,微疼却没破,大掌探进衣内——在选择中成为被舍弃的一方,他不是没有恼恨的。
唇舌交缠,衣衫渐褪,抗议的娇呼被男性低沉的安慰压下,昂然的身躯将柔软的雪白覆住,吟泣低喘渐渐响起……
良久,呢喃声渐消,关芷昏昏沉沉睡去,眉眼间一片倦极的慵容。
浴室的玻璃门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关芷任由摆布,被萧闲抱进去又抱出来,身上已是一片清爽,内包在一片浴巾中,外露的肌肤仍带水汽,显出淡淡的粉。
萧闲抚着靠在胸前的小脸,轻拍,“杜若,渴不渴?乖,喝点水再睡。”一个水杯放到她嘴边,手指轻轻拨弄唇瓣。
体质本就迥异,之前的欢爱更抽空了关芷所有气力,身后依靠的臂膀安全有力,鼻尖呼吸到的气息带来一片安稳。
关芷的眼皮像被糊住一样睁不开,昏沉间只想沉入黑甜之乡,这时被异物所扰,蹙起眉,朦朦胧胧的张嘴,流入的清甜滋润了干渴的口腔,只觉恰如甘霖,便乖顺地吞咽下去,不知萧闲此时看她全无防备的模样,眼中一片深沉。
对水的渴望得到满足,关芷停止噘饮,侧过头埋进温热的胸膛,直觉有些不安般,细致的眉头蹙了一下。
大拇指拂过蹙起的眉头,温热亲昵的体温让关芷的眉慢慢舒展开,萧闲见状,深沉的神情逐渐缓和。
玻璃杯中还残余小半杯清水,明澈见底。萧闲将玻璃杯放到床头矮柜上,手指隔着透明的杯壁轻碰一下,杯中残水无声消失,再无残留。
——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除了让她用生命做赌注。
——她既然要选择,他就在她选择之前,将选项变成唯一。
第三百五十一章 你后悔吗
“……好好看着她,身体数据出现什么变动,一定要马上告诉我,但不要随便惊动她。”
虚掩的房门外,萧闲低声嘱咐面前的几位医生和专家,室内制造的仿自然风缓缓吹拂而过,往来的医护人员细语悄声。
“……这对夫妻是什么身份啊?那个妻子好像没病啊,怎么看起来……”
“嘘,不该我们知道的就别问了,这时局还能雇得起这么多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萧闲推门而入,反手合上门,一切微声揣测被拦在门外,唯有轻柔的风流进来,轻轻拂动了沉睡者额前细软的刘海。
房间室温怡人,空气里带着阳光气息的草木香若有若无,关芷瞑目躺在一条长长的贵妃椅上,薄毯横过腰腹,晨褛的下摆拉到膝上,两只光洁细润的小脚露在外面,暖暖地晒着阳光。
关芷半睡半醒着,猫儿般微蜷着身,感觉有人近前俯身,闭着眼伸手去把那人的手拉过来,盖在自己脸上小小地打了个呵欠。
萧闲把她拉进怀里,顺手去摸她的额头,“准备吃饭了,还累不累?”大掌滑下来,摸摸她被绒毯盖得暖热的小腹,然后抚上她的肩轻轻按揉,力度轻重合宜。
关芷近段时间渐渐开始嗜睡,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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