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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脸慢慢红了,双手紧紧捏着身后的羽毛球拍,嘴里却还弱弱地反驳了一句,“我不是偷看,就……就看了一眼,姑姑也知道的。”
“你妈,不,我是说你姑姑有没有对你说起我是谁?”韩述其实想知道的是,谢桔年会怎么跟这个孩子解释昨天早上的事情,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在意这个问题好像有些可笑,幸亏对方只是个小孩子。
非明回想了一会,“姑姑说你就是一个人。”
韩述的笑容有些僵,对谢桔年腹诽一万次。这个女人,她就会糊弄小孩子,他当然是个人――难道,在她看来,他就只是个会自立行走的人类,仅此而已?
“你姑姑还说了我什么?”他继续笑眯眯地问。
非明摇头,打死她也不会主动说出来,姑姑还说了,“他不是你爸爸。”
“真的没有?”韩述心里不是滋味,不过谢桔年至少也没有在孩子面前说他是坏人啊,于是他厚着脸皮打蛇随棍上,“其实是这样的,我是你姑姑以前的朋友。”
但是韩述没有想到现在的小朋友警惕性这么高。“你是我姑姑的朋友?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我问你,我姑姑是什么血型什么星座的,她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最爱吃什么水果,最喜欢看什么电视剧?”
韩述当然不肯承认自己对这些问题一无所知,说服一个小孩子,他自信还是可以的。
“我跟你姑姑很多年都没有见面了,所以你没有见过我。我们以前认识的时候,也不兴星座血型这一套啊。”
“骗人,姑姑说她从小都很会看星座——”
“咳咳,我知道她的名字啊,你姑姑叫谢桔年。”他搜肠刮肚,对于谢桔年,他又知道写什么呢,“你姑姑是市七中毕业的,我跟她一个学校同年级,你的羽毛球是她教的是吧,以前我们在一起打过球。”
“我姑姑从来不打羽毛球。”
“咳咳,你外公原来是市检察院的司机这总没错吧。”
“外公?我没有外公。”
“我是说你姑姑的爸爸。”
“哦,你说我公公啊,我就见过一次,姑姑说,公公是在家门口下象棋的。”
韩述觉得自己有必要使出杀手锏了,虽然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无奈地使出这一招。他掏出自己的检徽,“你看,叔叔是个检察官,人民检察官是不会骗人的。”
非明狐疑地把天安门和五角星图案的徽章拿在手里,“检察官是干什么的。”
“检察官……检察官是监督和审查坏人的。”韩述不知道孩子能不能理解。
没想到那检徽在非明手里忽然变得烫手一般,她飞快地把它塞还给韩述,眼里流露出些许惊恐,“我姑姑不是坏人,她已经改过自新了,她不会再干坏事的。”
韩述感到了重重的挫败感,孩子对桔年的过往也有所知觉并且为之不安的事实也让他心里一酸,他垂下了头,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他以为这个根本就不相信他的孩子会离开,但是当他放下自己的手,小女孩站在他一步之遥,有些迷惑地看着他,那眼神很专注,甚至带着点莫名的祈盼。
不知道谢军年这些年带着一个孩子是怎么生活的。他想着都觉得苦,她怎么会浑然不觉?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韩述放弃了证明自己身份的努力,他忽然只想知道她们过得好不好。
孩子眨了眨眼睛,警惕感似乎在流失,“非明,我叫谢非明。”
韩述笑了,他说:“我叫韩述。你的名字很特别,是你姑姑给你取的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应该是我爸爸给我取的。”
“你姑姑有没有跟你提过你爸爸?”
“她总提斯年爸爸,但是我知道斯年爸爸不是我真正的爸爸,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我真正的爸爸。”
韩述听懂了这绕口令一样的对白,“你有没有想过你真正的爸爸是什么样子的?”
非明羞涩地摇头。韩述忍住了用手去抚摸她脸蛋,也忍住了告诉她--“我就是你爸爸”的渴望,他是个成年人,更是个理性人,做事不可以那么冲动,也不能不想后果,虽然他刚刚查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通过熟人,韩述从谢桔年服刑的监狱里了解到,她入狱的前几个月后一直被一场大病困扰,但是监狱里对她疾病的原因写得含糊不明,虽然那几个月并不足以让她生下一个孩子,但其中必然有隐情――监狱本来就是个复杂的小社会,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大病几个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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