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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然受惊,连忙转开了视线,耳中听到了一声浅浅的笑声,仿佛一只小猫爪子在她心上挠了一下。前两日同寝一室都不觉得如何,今夜心思多了,她也开始矜持起来。情窦初开,大抵如此。安月兰心中不禁暗骂自己没用,若是真的喜欢,何不直言,可是话到嘴边转了几转,到底是没能说出来。透过重重雨幕,安月兰又望见了那尊帝女像,帝女殿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那尊神像却被雨水冲刷的白润如新。明亦尘听到她嘲弄似的笑了一声,低眉问道:“怎么了?”安月兰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无事,只是觉得,神明当真无用。”安月兰虽然不是多么惜命之人,但是能够不死,自然是觉得活着更好。所以回家辗转思考了半夜,毅然决定前去参加选徒大会。万一自己过不了,也能如明亦尘所说,换个城镇生活。第二日一大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将将做完人生第一个重要的决定的安月兰迷迷蒙蒙的正要睡着之际,阮云何来了一趟。隔墙无声陪着她一夜未眠的明亦尘起身开的门,阮云何险些又和明亦尘打起来,或是单方面的宣战,脑中迷迷糊糊的安月兰心中大概知道了这两人天生不对付。阮云何脸色也不怎么好,想来炼药费了他不少精力,阮云何担心安月兰因此跑来看下她这方的情况,见安月兰安然无恙,也没有多留,只一股脑的塞了一大堆药材在安月兰手里,交代说都是宁崖观的灵草。安月兰整个人处于迷蒙状态,也没多想,也没能告诉他自己要去参加选徒试炼了的消息阮云何便走了。阮清荷的情况不太好,他离开久了自然不放心,看来这次回家,会多留几日了。其后灵砚城的阴雨天气又持续了好几日,最后一日的时候,安月兰拜托明亦尘去为自己买了三牲,提着去父母坟前祭奠了,又去另一座孤坟前敬了三杯酒,明亦尘问后才知晓,这座孤坟,正是当年为安月兰相命的那位先生。做完这些,安月兰将余下的银钱一分为二,留下一小部分作为自己的用度,剩下的便匿名全捐给了宁崖观的重建善款。虽然明知宁崖观不会差钱,但是那场大火终究是她引去的祸事,这样做多少能让她心中好受些。次日艳阳高照,沣江水位终于退了下去,渡口的艄公们终于开始了重新渡人。安月兰本想去和阮云何道个别,但是阮府的家丁不放安月兰进门,她也没有办法,明亦尘告诉她,作为若虚宫的首徒,阮云何定然会赶在选徒大会之前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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