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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讽刺。纵然皇室凋敝,这杞国的江山,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易主的?
郑婉借垂帘之名篡权,自掘坟墓之举不断,京城之中如今已是暗潮云涌。满城风动,暴雨怕也不远了罢?
如此也好,待郑婉自寻死路,巫夜复国时也少了一大隐患!
待挑罢衣裙时,木槿也迎了出来,将两人引至雅间叙话。
…
在回春堂歇了两日,叶凝出入小心,也不开堂诊病,只是安心养身。
早起后她喝了清甜软糯的桃花粥,便在院中闲闲散步,看那一树木芙蓉凌霜绽放,心想这树实在可爱。既可予人阴凉,开花后也能叫人赏心悦目,若用它入药,也可解毒消肿。
正自出神,忽闻有客造访,梧桐匆匆进门回报说来访的是公子清。
叶凝微讶,出门便见有辆马车停在跟前,公子清自车内掀起软帘道:“我去拜访一位朋友,你有兴趣同去么?”
“拜访谁?”
“京中小诸葛。她或许知道些十方的事。”
叶凝闻言大喜,便登车同行。车内桌上摆了茶盘,公子清倒了一杯递给她,叶底绿嫩,茶汤透彻清亮,叶凝嗅着高爽的香气,笑道:“是六安瓜片?”
公子清点头,几分揶揄:“也是不错的药材。”两人相视而笑。
城东崇德坊中有处不起眼的院落,与周围一般无二的青墙红瓦,朱漆大门。
公子清遣退车马,上前拍门,片刻后有个中年男子探头出来看了看,闭门又进去了。再过片刻,那人过来开了门,请他们进去。
院落并不太大,正屋的两侧是厢房,门扉紧掩。正中的那间前后通透,依稀可见后面的花圃。
有位女子躺在矮榻上,就着穿堂的微风观玩一方奇石。听见脚步声,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倦懒道:“公子清?稀客。”
那男仆上前奉茶,公子清便在她对面的蒲团上落座,介绍道:“这位是叶凝,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小诸葛将叶凝打量一番,转而看向公子清:“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又想问什么。”
公子清笑了笑:“沈从嘉新近升了吏部尚书。”他的目光扫过长案上的奇石,沉声:“我听说他有位胞妹叫沈初荷,不知她现在何处?”
“沈初荷?她不是进宫为妃,八年前就郁郁而终了么?”小诸葛讶异挑眉。
公子清笑着不置是否,捻着手中一枚念珠,缓缓道:“那你可知她与哪些人来往?特别是,是否与端亲王交往?”
端亲王君恒是先帝胞弟,贤德仁善早负盛名,甚至曾被议储。先帝登基后不久便封他亲王之尊,元佑二十四年南音太子被废,端亲王亦受牵连,削爵贬为庶民,同废太子一同流放南疆。这些年来他销声匿迹,从未踏足京城,据说是已看破红尘入了空门。
小诸葛渐渐收了懒散笑意,目光转为锐利:“沈初荷的情况这边倒有不少,只是,你打算用什么交换?”
“她现在的下落。”
小诸葛很感兴趣:“她居然没死?那倒能解我不少疑惑。成交!”转而看向叶凝,“你呢,想问什么?”
叶凝微微欠身:“一个名叫十方的和尚。”
“十方?”小诸葛挑眉,“打听过他消息的人倒不少,只可惜我这里对他了解不多。叶姑娘想问哪方面?”
“他的样貌身材,身世背景,只要与他相关就好。”
“要求倒不高。你打算用什么交换?”小诸葛挑眉。
未待叶凝说话,公子清已道:“她是我的朋友。”小诸葛愣了愣,片刻后失笑,招手叫那男仆过来耳语一阵。
片刻后男仆手执一幅画交在小诸葛手中,她缓缓道:“十方在京城待的时间极短,当时不曾特别留意,只知他与慕府那位老夫人有过来往。后来有位女人寻他,作了这幅画像。”她将画卷展开,交到叶凝手中,续道:“他原本并非和尚,而是个云游采风的书生,叫靳淮远。”
叶凝接过那画卷,便见上面是个倚梅独立的书生,长相俊美,左眼似是重瞳,右耳耳垂处有颗惹眼的红痣。
她瞧了一阵,蓦然浑身一震,细看之下不由大惊——这线条勾勒的笔法,与师父的笔法何等相似!
靳淮远……她拧眉努力回想,往事浮光掠影,倏然定格在道观中的小榻上。师父昏睡之中秀眉微蹙,轻声唤道:“淮远……”柔情缠绵。
叶凝似是不可置信,陡然握紧了画卷,急切问道:“画这幅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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