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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幫你說話了沒?」陳硯繼續問道。
許以純恍然大悟,「你讓他去的?」
「嗯,如果我親自去,就更加解釋不清楚了。」陳硯像是自我反省,「抱歉,答應過你的。」
「什麼?」許以純心情好的時候記性差。
「給你撐腰。」陳硯說道,他看著許以純一直盯著花看,似乎就沒有正眼瞧過自己,便伸手將花里的小燈泡關了。「就這麼好看?」
「嗯?哎呀,我也沒怪你咯。」許以純眨巴眨巴眼,她不是個很記仇的人。
忽而想到了什麼,許以純拿起了花束里藏著的小卡片,仰頭對著月光仔仔細細查看。
發現竟然是空空的。
「簽名沒有,祝福語也沒有,你怎麼什麼都沒寫?」許以純拉著張小臉。
「懶。」後者回答得雲淡風輕。
或許是少女失望的表情太過明顯,陳硯從律師袍的口袋裡掏出一支筆。
「現場給你簽一個。」他拿過許以純手裡擺弄的卡片。
許以純頓時眼睛閃爍著光,點點頭,還乖巧地開了手機自帶的閃光燈給陳硯照亮。
他落筆乾脆有力,筆鋒犀利字型工整。
卡片上出現了個「硯」字。
原來他習慣簽硯,而不是陳,所以那個女人
都是自己誤會而已。
許以純竟又覺得錯怪了陳硯而感到愧疚。
「滿意嗎?」陳硯察覺到許以純的分神,用筆桿點了點她的腦袋。
「嗯,滿意滿意。」許以純小雞啄米點頭。
「敷衍。」陳硯搖搖頭。
他還嫌棄上了?
「我哪有嘛。」許以純不服地撇撇嘴。
正當陳硯不再回應的時候,許以純以為接下來他會送自己回寢室然後結束這一次的見面,結果陳硯突然開口了。
「作為謝禮,陪我吃頓飯吧。」像是怕許以純會拒絕自己,他又補充,「好餓。」語氣甚至有些委屈。
許以純一愣,這個點,能帶他去哪裡吃飯呢,也沒有提前找好店,門口夜市大排檔這老人家會嫌棄的吧?
「校門出了左拐的步行街有家新開的火鍋。」陳硯默默給她指明了方向。
可許以純還是有些猶豫,「就現在嗎?穿成這樣?」她指了指陳硯。
但陳硯以為是她覺得抹胸裙子不方便,於是他將律師袍脫下,遞給了許以純,「穿上吧。」
許以純:「?」
陳硯不知道她在等待著什麼,手上律師袍也不接著,他就保持著這個動作,看了眼許以純手裡的花,以為她拿著花騰不出手。
於是在把花拿過來再將衣服塞過去和給她親自披上衣服兩者之間,陳硯選擇了後者。
他湊近,動作不輕不重又保持著紳士的風度,將律師外袍輕輕搭在許以純的肩上,蓋住少女露在外面的肌膚,幾縷髮絲調皮繞在他的手背上,有些癢。
陳硯沒敢對上許以純的目光,他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行為算不算冒犯。
好在許以純主動拉扯過外套,垂頭小聲說了句:「謝謝。」
外套很長很大,松松垮垮搭在少女的身上很有安全感,淡淡青木香縈繞著,是陳硯的專屬物。
許以純揮了揮袖子,像是唱戲的戲服,她對此感到很好奇,轉了轉試圖將長長衣擺帶動起來,連同裙擺一齊舞動。
這個舉動在陳硯眼裡是天真爛漫的,正如今晚的月色那般。
沒了外套的陳硯只剩一件單薄的白襯衫,酒紅色的領帶掛在衣襟,寬肩窄腰的身材在褲腰收身的位置體現得淋漓盡致,許以純看著這樣的陳硯,不太聰明問了一句:「你今天怎麼沒戴眼鏡啊?」
印象里,白襯衫和他的黑色半框眼鏡很搭。
後者低頭看著手機,聽聞她這麼問後,頭都沒抬,「你喜歡看我戴眼鏡的樣子?」
許以純分不清這是不是玩笑話,她一愣,「為什麼這麼問?」
「他們都喜歡看我戴眼鏡。」陳硯不覺得這個問話有什麼奇怪,或者說他就是故意讓許以純往別的方面想。
許以純頓時明白陳硯口中的他們是誰了,當然是那些熱情又親切的校友。
「但其實,我近視並不嚴重。」陳硯出校門的時候突然這麼解釋了一下。
許以純點點頭,跟在陳硯的身後。
步行街距離學校並不遠,今天似乎格外熱鬧,周末的原因,遊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