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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那種感覺是要靠別人愛自己來學到的嗎?」
少女的聲音柔軟但字字清晰,舉止落落大方,她開口,「請對方二辯回答。」
「問候對方四辯,我們所談論的選擇可以理解為共度餘生,那麼我且問,你所謂的怦然心動少女般的祈願足以你支撐過一輩子嗎?熱情消耗殆盡還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嗎?請對方四辯回答。」
許以純感覺手心有些出汗,不過她依舊鎮定,「你也提到餘生,漫長餘生同愛你的但是在心中卻差點意思的人在一起,所帶來的是因無法付出相同愛意的愧疚,當靈魂得不到碰撞時,便會枯萎,一輩子的遺憾讓人生變得毫無意義。」
「難道愛你的那個人靈魂不會主動來碰撞你嗎?你在你愛的那個人眼裡,如果也算將就的話,為什麼不選擇愛你的?若你真的愛你所愛,也要他一輩子愧疚嗎?」宋言拿過話筒對著許以純的話發起質問。
他語氣不似平時開玩笑那般友善,最後
麗嘉
幾句話提高音量,字字砸進在場人的心裡。
許以純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上來了,白桃味道在嘴裡已經淡了下去,她清楚自己有很多想說的,只是手止不住顫抖,眼眶泛起濕感。
大事不妙。
雙馬尾顯眼是看出來許以純的軟肋,她看向反方像是看早已失敗的弱者。
許以純看出她眼裡的不屑,心中有另一種情感頂替了想哭的衝動。
是煩躁,煩這個身體關鍵時候掉鏈子,煩這個破眼淚讓自己失去氣勢,煩哭啼啼的讓對面看不起。
許以純暗暗制止了想起身替自己說話的二辯,而是抽了幾張紙巾暴力地在臉上隨意抹掉眼淚,接著語氣依舊平緩開口。
「接受別人的愛意,但自己的內心宛若一灘死水,對方竟然把這種情感當□□情,卻失去了自身最珍貴的情感。」
「愛我所愛,成全與我,自我而言,便是愛情。」許以純一字一句地說著,眼淚還在掉,她坦然自若地擦了擦,但好在表情還算有些氣勢,沒有太難看。
「對方辯友說不過你就別哭啊。」正方有人點了許以純。
「誰說我哭了?眼睛流汗了不行?」許以純直接懟回去。
對方啞口無言。
正好這一幕,被陳硯看見。
他那邊結束得很快,到了許以純這邊的賽場也是進入尾聲。
一進門就看見自家社員新人抹著眼淚花花,嘴一張一合和對面奮鬥著,場面有些搞笑。
「對方四辯心中是有喜歡的人嗎?你且換位思考,倘若做選擇的是他,你是那個愛他的,你不就認為他選擇你是正確的了?」正方有個不太聰明地起身說了這句話,簡直白給。
陳硯眉頭輕微挑了下,他慢條斯理地坐在客位的沙發上,長腿疊搭著,有些好奇許以純即將給出的回答。
許以純也意識到陳硯就坐在自己的身後,她快速轉過身看了一眼,便倔強地將手裡的紙巾一扔。
「我管他愛不愛我,喜歡他是我的事,是我在愛情的選擇,對方辯友別跑題,在喜歡他的過程中,我才懂得什麼是愛。」許以純堅定地看著對面,手裡翻動資料,她把準備充分的作證配上自己觀點說了出來。
邏輯緊密,毫無漏洞。
場面勝局瞭然。
「綜上所述,我方堅定,在愛我與我愛之間選擇我愛的人才是最佳選擇。」許以純一鼓作氣,她感覺鼻涕要滑下來了,但是面子第一,揚了揚下巴得意瞥了眼對面的宋言和那個雙馬尾。
陳硯看著她直挺的背影勾了勾唇。
這場辯論,許以純打贏了。
她默默收拾桌子上擦過眼淚的紙巾,還有兩張糖紙。
等到周圍開始散場的時候,許以純才往陳硯的方向走去。
後者低頭玩著手機,察覺到她的動作但假裝看不見。
「我贏咯。」許以純幼稚得像是幼兒園小朋友得了小紅花那般,她滿臉都寫上了「得意」。
「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陳硯的語氣聽起來毫無波瀾。
「反正你答應過我了。」許以純惦記著呢。
陳硯轉移話題,「表現不錯,不過最後為什麼沒有正面回答?」
「什麼?」
「對方四辯心中是有喜歡的人嗎?」他淡淡重複剛剛被許以純忽視的問話,抬眸看向許以純。
第17章
◎他好像追求心愛女孩而膽怯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