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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嗯」了聲,便去排隊了,「找位坐。」
許以純在不遠處的座位坐下,默默看著陳硯站在人群里排隊的身影。
他在人群里很好認,哪怕許以純沒那麼刻意尋找,目光也會在他身上落點,高挑的身型寬肩窄腰,肩背直挺傲然,手臂線條流暢肌肉隱約可見,皮膚白淨如同渡了層濾鏡。
看著看著,夏喬的臉便這麼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
許以純嚇一跳,夏喬也嚇得不輕,她的身邊站著的是宋言。
「起猛了,怎麼這個點在食堂看見你了啊?我感覺我沒睡醒。」夏喬揉了揉眼睛以為是夢境。
宋言倒是大大方方,站在夏喬的身邊沖許以純禮貌性地笑笑,他比夏喬高了個頭,此時背著書包估計一會上早八課,寬鬆休閒的藍t和夏喬穿得長裙還是一個色系。
許以純悟了,她指著宋言,又指著夏喬,大腦飛速組織語言,臉上寫著「我什麼都知道了」的表情。
夏喬尷尬性地咳嗽了聲,有些心虛。
不過當陳硯端著小籠包和粥從餐口出走來的時候,夏喬表情上的震驚不亞於許以純,站在身邊的宋言更是和她大眼瞪小眼。
「有些燙。」陳硯似乎沒看見那兩人,自顧自走到了許以純的身邊,俯身將盤子穩穩地放置在許以純的面前,然後平靜地在許以純的對面坐了下來。
宋言的嘴都合不上了,眼神呆愣看向陳硯。
夏喬也是瞪大眼睛看著許以純,不過目光中帶著分讚賞,似乎感慨許以純這麼快把陳硯搞到手了。
「陳陳硯?」宋言率先開口,語氣極不自信。
陳硯聞聲緩緩抬眸,掃了宋言一眼,「哦」了聲,然後拿了個包子塞嘴裡,悶聲道:「早。」
宋言:「?」
夏喬那句「你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就要問出口,但是許以純眨巴眨巴著眼,打算私下好好解釋。
宋言在陳硯的身邊坐了下來,夏喬也在許以純的身邊坐了下來,許以純試探性伸手拿了個小籠包塞嘴裡。
她好餓。
四個人似乎各有心思,沉默片刻。
「哦對了,你選拔主持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夏喬開啟話題。
「主持?哪個分區的?」宋言插了嘴。
「歌唱分區吧好像。」夏喬回道。
「那還挺厲害的,聽說蠻多人爭這個名額的。」宋言接著說。
許以純吃著包子看向兩人沒吭聲,陳硯也沒說話。
「我記得陳硯你似乎是審核員來著?」宋言直接cue陳硯。
陳硯一口粥沒喝下去,差點嗆著,他淡淡抬眸給了宋言一記眼刀,「我怎麼不記得這回事?」
許以純聽到陳硯是審核,捏著勺子的手指緊了緊。
「自家社團成員,咳咳。」宋言這話意味深長,「不過,陳硯學長向來公平嚴格,你還是得努力了。」察覺陳硯面色不對,宋言又把話說了回來。
許以純「嗯嗯」著點頭,鼓著腮幫子,多吃少說。
宋言所提到的主持審核時間是在本周五,其實主持稿很早許以純就列印了,她閒下來的時間會默念著,但還沒有特意練習。
她不是個怯場的人,但是害怕某種場景下內心受到觸動控制不住哭出來。
特別是聯歡會會有煽情的一些頌詞環節。
接下來的幾天,許以純還是會晨跑,雖然陳硯並不是每次都會有時間監督她。
圍繞著操場一圈又一圈,在心臟瀕臨跳出來的時候才停下,大口喘氣,就算是窒息,她都會努力控制自己,然後默默找到小角落,沒有人可以注意到她的地方。
忍住內心即將崩潰的跡象,哪怕眼淚已經衝破眼眶,她死咬著唇也要將主持稿大聲讀出來。
還要儘量保持得體的笑容。
許以純從小學過一段時間的播音主持,那也是家裡想讓她克服內心缺陷的一種方式,後來因為學業停滯了,但普通話的水平還是有的,加上自小外貌條件不差,初高中聯歡晚會也沒少擔任過主持。
對於這次競選,不能說是十拿九穩,但許以純對自己是有自信的。
直到第四天,她已經可以沒那麼痛苦地流暢念完整段稿子了,聲音也不會像當初那樣顫抖,通過運動克制淚失禁體質的方法奏效了。
這些事情,陳硯不知道,因為許以純完成這項秘密的練習,都是晨跑結束後兩人分別的時候。
選拔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