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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微微躬身应诺,水袖甩起发声吟唱。
萧骋是员武将,也可说是个粗人,原本也半点不懂这戏里干坤。
可听得一时半刻,竟也就入迷,魂魄被牵了去。
晏青衫今日唱的是曲悲调,他人生的风流,戏则更是风流,唱腔清越婉转,姿态步法迤逦 洒脱,更重要是戏有魂灵,有道不尽的冷暖悲欢。
这满室里真心听他唱曲的,也就只有萧骋。
他便只对了他唱,扬洒起落,唱到末了那句“你看那残月犹然依北斗,可记得双星当日照 西厢?”时,萧骋竟也满腔萧瑟入了戏,不由长长幽幽叹了口气。
他举目,看到除他外众人都高声阔笑眼内欲火满盛,那萧瑟之意便更浓了。
“何苦呢?”他低语:“既是无人真心来听,你又何苦学的这身好戏?”
跟前晏青衫矮身,在比那戏里最后一个苍凉的手势,宽袖内伸出一只修长剔透的手,手背 长有胭红色贝壳大小的胎记。
他回萧骋,用低而刻骨的语调。
他道:“长夜寒凉,我总要有所寄托,才好勉强维系尊严。”
说这话时他双眼就在萧骋跟前,萧骋清楚看到那双琉璃色眼眸里清凌凌的痛色,心下不由 一突,竟是微微疼了。
他张口,却是不知该说什么,那端萧凛已移步过来,牵住了晏青衫那只右手。
“瞧这手长的。”萧凛拍着那胎记:“光一只手,就媚态万千,可就更别提人了。”
晏青衫在原地站着,广袖垂地,姿态既不逢迎也不抗拒。
萧凛乘势搂住他腰,半拖半拽将他引往内室。
一路上不忘调笑:“你们这次可收敛些,别再折腾得人家半月下不得床。”
亲贵们连连称是跟在身后。
只余下萧骋仍旧枯坐,等听到萧凛的呼声这才恍然惊醒。
“七弟。”
萧凛在门楣唤他:“你不来吗?这其中滋味,我保你终生难忘。”
二
圣上发声,萧骋原本是决计不会不从,可这夜这步,也不知为什么,他却是如何也迈不出 。
房里人等的心焦,众口纷纭说他一贯刻板哪里这么容易放得开,萧凛神色里愠意闪没了几 个来回,将门缓缓扣上了。
房内点着妖娆香气,萧凛将晏青衫双手反扣一把推上桌面,衣衫三两下除尽,环顾四问道 是谁先来上。
有人上前,将俯卧在窄小桌面上的晏青衫双腿高高持起,欲望迎往干涩菊口,没有半点前 陈怜惜。
痛苦是熟习却依旧难耐的,晏青衫抬头,双手握住桌角,想呼喊也或者只是大口呼吸,那 唇齿却被人强捏了开,被炙热的八尺昂藏填满。
他在这欢靡气息漫溢的斗室里被迫吞吐,双腿被迫着越举越高,强拗着维持一个常人几乎 不可能达到的角度,菊口里一人奔腾到欢快的顶点,液体和着他血还未及流淌,便瞬时又裹挟 住了另一人滚烫的欲望。
他放弃挣扎,早已放弃,唯一的执拗是不肯叫床。
这执拗叫萧凛不快,他将他身子翻覆,握住他分身轻轻抚触,铃口缓缓开了,他体尝到快 感,胸膛激越起伏。
“还是不肯叫吗?”
萧凛咬住他耳,在上面留下列血红齿印。
他不摇头,只将上下齿咬的更紧。
萧凛起身,从窗前花瓶里折了枝芬芳正烈的腊梅。
“有人送过你花吗?”他问。
案上晏青衫摇头。
“那今日便有人送了。”
萧凛将枝上最细那根分桠拔下,无限怜惜的贯入他微张的铃口。
腊梅花通体晶莹无限美好,如今却绽放在最丑恶的枝头。
晏青衫顿时汗如雨落通身颤抖。
萧凛此时拔下第二根枝桠,笑魇如花问他:“如何?还不肯叫吗?”
他松了口,气若游丝回复:“不如我唱出戏吧。戏里也欢音无数。”
“那好。”萧凛将他身提起,顶上数尺前白壁不染的南墙,喘着粗气道:“你唱吧。捡欢 喜的唱。”
萧骋本在原地坐着,听不远处门内倒也不甚嘈杂,于是静默片刻后他起身,缓步迈出门厅 。
到门口时有疾风掠过枯竹,突来的一阵寒意。
那门内亮起了晏青衫的嗓音,唱的是《西厢记》的名段《教弟》。
“乱愁多怎禁得水流花放,闲将这木兰词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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