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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中午到九中那边吃饭,虽然天气很好,但是因为“非典”,大街上显得比较冷清,本该美好的五月份却有着残秋的那种萧索。
九中旁边原来有很多家小饭馆,不过仍坚持营业的极少,在“非典”的淫威下纷纷败下阵来,好在我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店仍开着。
我轻车熟路的走进店里,阿姨见到我,笑着对我说:“好长时间没来了,还跟原来一样吗?”看起来她仍记得我,真的,我都不知有多长时间没往这边来了,好像是自从桑姐不辞而别后,我就一直逃避,因为我怕来到这里,睹物思人,又会想桑姐,毕竟曾经沧海过,如今却只剩桑田。
我坐在那发了会呆,阿姨就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端上来了,照样是两个荷包蛋,我向阿姨笑笑,眼前却突然浮现了去年冬天我和桑姐一起在这里吃面的情景,还有那个冬日下的雪人,顿时,对桑的思念充塞了我整个心房。
“阿姨,原来那个理发的女孩这段时间回来过吗?”
“喔,你是说那个和你很熟的女孩吗?早些时候,好像一两个月前吧,一个男的开车带她来过这里,和我说了几句话,咦,怎么了?面不好吃吗?”善良的阿姨间我面色突然间变得很差就连忙问我道。
“没事的,没事的,你做的面真的和我妈做的味道差不多,好吃。”
听见我这么说,阿姨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吃过饭后,我不想这么早回去,可能刚才阿姨的话让我的心变得难受,久久难以释怀,我试着说服自己,既然桑姐已经有了归宿,我又能给她什么呢?说到底,现在的我仍是一无所有的穷学生,别说车子房子,我连请她吃顿像样的饭的能力都没有。
怀着错综复杂的心情,我沿着冷清的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想象着那些流浪歌手的浪漫,流浪到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这是一份洒脱和独自享受寂寞的幸福。高一的时候,韩寒的《三重门》很火,我很羡慕,我羡慕他的个性羡慕他敢对抗传统以换来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我却做不到,因为我已不完全是我自己,我不能完全为了自己活着,我还要为了我的理想、我的家庭、我的高考活着。做为一个在城市上学以寻求出路的农村孩子的代表,我承载了太多,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不是说想个性就能个性的。
为别的东西活着,或者就是像我这样活得很累的人的命运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当我从自己的幻想中醒过来时,一抬头才发现都已经到了西郊了,该回去了,虽然我不愿回去,我的小屋此时仿佛一头邪恶的兽,等着吞噬我,那些试卷、参考书,一切都让我感到厌倦、无力和恐惧,但我却不得不回去,因为这是我的宿命。
下午,诺诺和黎子都过来了,她俩坐在我床上,我坐在椅子上,一起讨论这几天复习时所遇到的问题,遇到分歧时,她们最后总会以我的意见为准,感觉到她俩对我的信任和信心,从不怕挑战的我却真实地感到害怕,五月三日那个还信心满满大力赞同留在校外复习的我,现在却是忐忑不安,我不仅担心自己,更担心我这么做是否会耽误她们,毕竟如果不是我的坚持,她们肯定会老老实实的留在学校里。
我已经感觉到远离学校独自复习是多么不明智的决定,犹如无头苍蝇般没有方向。然即使如此,我也不敢把这些告诉她们,而且我还要装做一幅成竹在胸的假象,我是她们的支柱,只有我才能给她们信心,我也决不能让她们背负过多的压力。
一下午过得挺快,就在讨论问题和斗嘴中过去了,我看到她俩都很轻松快乐,没有一些紧张压抑的样子。难道她俩像我一样,都在伪装,都怕自己的沮丧会影响到其他两个人吗?我的心一阵触动。
休息的时候,我放歌听,因为彼此都很了解,所以我放的歌她俩都很喜欢,当梁静茹的《勇气》在小屋里回旋时,诺诺轻声地跟着唱,我望着她,她也会意的微笑。
“你们好像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笑得好暧昧耶,让我一个劲的起鸡皮疙瘩”黎子嘲笑诺诺道。
但这次诺诺却出奇的没有反击,因为这首歌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每当听到这首歌时,心头总会涌起一股温暖。
那是去年冬天,月考后,学校放了两天假,第一天早上才五点多,天还黑着,我正在暖和的被窝里睡觉,突然被“嘭嘭”的敲门声敲醒。
我一问是诺诺,月考的前几天她就没来上课,老班说她病了。但现她却急着找我,难道出了什么事。结果我慌慌张张的只在内衣外面套上褂子裤子就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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