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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一个人无所谓了。”
这时,她才把来意告诉我:“这样吧,小陆,你知道阿姨那有间空房子,比这好多了,你只要平时帮小文辅导下功课,不会耽误你学习的,阿姨那房子让你免费住行吗?”
我想了想,拒绝了她,理由很简单,我受的羁绊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失去哪怕一点点自由。
阿姨很失望,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下午老班把我“请”到了办公室,老太婆很矜持的坐在一旁,端着杯开水,她平时就很矜持,这会儿就更矜持了。
老班抽着烟,烟雾缭绕的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旁边有几位备课的老师也饶有兴致的望过来,让我不由得感到一阵紧张。
“说说吧,你对这件事什么看法。”老班慢悠悠的说道。
我没敢吭声,眼睛斜斜的聚焦在在他桌上的烟灰缸。根据经验,老班训人的时候最好别太多话,也别争辩,否则的话会死得很惨。
“啪”的一声,老班端起杯子又砸在桌子上,下了我一跳,我心里嘀咕:这是老班做给老太婆看的,不怕。
“从高一到高二,成绩不停退步,身为班里的团支部书记,逃课,喝酒,迟到,上课看小说,你缺哪样了,现在更厉害了,连老师都敢顶撞了,你还没毕业呢,反天了你。”老班越说越生气,又从烟盒里掏出根烟,我赶紧从桌上搂起火机,正准备给老班点火,却被老班一把夺过。
老班深深地吸了口烟,瞪着我说:“我也不跟你说太多,你自己觉得干怎么办。”
我想了想,然后走到老太婆跟前,无比诚挚的说:“老师,对不起,是我不懂事,冲撞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老师甭记学生错,给我一次机会?”
老太婆摆了摆手,她这会慈眉善目,估计是气出了。我又回到老班跟前,说:“我今后一定改,好好学习,遵守纪律,我先回去写一万字的检讨书,深刻地剖析自己的错误。”
老班抬头瞅了我一眼,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不只是生气还是笑。
趁着机会,我说老班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老师们工作了。
“回去回去。”老班无奈的冲我摆摆手。
我才迈出办公室,就吓了一跳,他们几个都躲在外面不知干嘛。
“我操,现在是上课呢,你们跑来干鸡毛呢。”
“咱不都是兄弟吗?哥几个见你要是被困里面出不来,就准备冲进去劫法场了。”满满搂着我的肩一脸奸笑道。
“滚一边去,你们会有这么好的心,八成是来看我笑话了是不?”
老肥冲我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真诚地说:“强,真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老师甭记学生错。。。。。。”
我火了,这几头畜牲存心笑我来了,正要准备踹上一脚,他们早都跑了,操,管他上课不上课,我在楼道里一边跑一边喊:“孙子,吃我一脚。”
这时,从我后面传来老班的怒吼声:“陆寒,你给我过来。”
下午吃过饭后,离晚自习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哥几个都认为不能把这大好时间浪费在学习上,王朔在《顽主》里说:晚上睡觉别盖太厚的被子,别穿过紧的内裤,早睡早起,多想想共产主义事业。我猜这句话的意思是要我们应该志向远大,好好学习,不能老想些龌龊的事情。但是,时代不同了,我们这生活在激素中早熟的一代比他们那一代的荷尔蒙可多多了,光靠学习是宣泄不了的,因此,我们要多干一些事情,即使是无聊,但无聊也是事情呀。因为,青春就一次,青春不等于学习。
这几天满江跟中邪了有事没事絮叨着那个音像店女孩如何如何漂亮了,哥几个就想呀,反正闲着也闲着,就撺掇满满一起过去看看。
但满满明显信不过哥几个,怕误了他的好事,在去之前,又嘱托了一句:“哥几个看看可以的,但是可别吓着人家了,拜托。”
“我操,这不还没过门嘛,就把兄弟们仍在后面了,那要是真好上了,你满满还认识哥几个不?”小威吹了吹盖住眼睛的头发揶揄道。其实,我知道小威就是心里很不爽,他就不能见别人的比他强,满满说那女孩漂亮小威早就不服气了。
“哪能呢?哥们我是那种人吗?”满满赶紧辩解道。
华灯初上,梦阳最繁华的街道,天边黛红色的晚霞与疾驰而过的车灯交织成一团彩色的迷雾,匆匆的行人隐没在茫茫夜色中。
晚上,“湾仔”音像店里人很多,音响里放着周杰伦的《爱在西元前》:祭祀,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