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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哪个医院?”
“第五人民医院。”
“是谁送我过来的?”
小威接话道:“那就得问你了,估计是桑,听医生说,凌晨她一下子交了五千块钱后就走了,我也是早上起床后看短信才知道你在这的,幸亏桑知道我手机号。”
我挣扎了坐起来,焦急地问小威道:“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十分,怎么了?”
“小威,你赶紧过去一趟看桑怎么样了。”
“行,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小威回来了,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望着我说道:“桑那里已经空了,里面一片狼藉,门和墙上的玻璃都碎掉了。”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我已经知道,桑走了,为了不再让我继续卷入,她选择了离开,永远的离开。
当我出院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去了一趟,外面的卷帘门被锁了起来,上面贴着招租的广告,我再也感受不到桑得气味了,站在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曾经在寒冷的冬夜给过我温暖和慰籍的地方,我泪流满面。
世界就是这么结束的,不是怦然一响,而是呜咽一声。
——艾略特
冬日下的雪人(4)
十七.桑走后,我一度杂乱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学校,小屋,小饭馆,神侃、踢球、发呆,在一个个孤独的时刻,我的心好疼。
那个夏天,唯一让我感到高兴的事情就是我最喜欢的罗纳尔多终于捧得世界杯了。
期末考试,如同梦游,考完后,和以前一样,哥几个去大排挡喝酒,又到网吧上了通宵,第二天早上,回去简单收拾了下,就赶到火车站了准备回家,梦阳在我心里,已经是一座空城。
站在火车站诺大的广场中,仰头望着候车大厅上巨大的时钟,才八点,距发车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还早,肚子也饿了,我拎着书包去出站口附近的早点铺吃早饭,路过售票厅,厅壁是一块块巨大的墨绿色玻璃。
“这是我吗?”我望着玻璃,里面的我头发蓬乱干枯,眼睛浮肿阴郁,身上的校服也凌乱肮脏,我苦笑了下,转身离去,心里却感到莫大的悲哀。
期末考试的成绩我用老二想想都会知道有多差了,但真是成绩比它想象的还差,由此可以说明,有人骂你是用老二思考的绝对是说你###一个。
三十九名,创造了我自上学以来的最差纪录,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那种失落和痛苦仍若潮水般涌来。
但是,我仍向家里撒了大谎,我说快到高三了,考试很频繁,就不发成绩单了,我考得很好,全班第五,当时我装得特高兴特兴奋的样子,竟然把精明的母亲骗过了,说来可笑,这个暑假我竟过得最舒服,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佩服的竟有些悲哀了。
暑假里的某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令我感到莫大的心悸,直到现在,我还能记得起梦中的每一个细节:
应该是午后吧,日头明晃晃的,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热度。门前的柏油路白渗渗,只有一滴滴的水痕。晌午西塘里淹死个女人,是个羊角风,洗衣服时发病滑进去的,被家人央求打鱼的龚老四用鱼网捞了上来,拉回家了。我当时在门前看的清清楚楚,一滴滴绿水顺着如枯枝般僵挺的手滴下来,好象散着血光,泛着尸味,让我一阵恶心。但现在令我感到惊异的是,都几个小时过去了,而且是大太阳天,那水痕依然很清晰,好象腐蚀了黑黑的柏油路。我抱着小外甥转回院里,心里犯着嘀咕。小外甥是我大姐的孩子,长得很惹人疼,放假时我就爱抱着他玩。人都上哪去了?怎么那么寂静,连声狗叫都没有,但隐隐约约间又好象有唢呐的哀音,我仔细听了听,那边可能死人了,请了吹响班子,人大概都去看热闹了吧。也不知死人会不会因此而生气,死了都不清静。正想着,一阵风呜呜的带着哭声卷了过来,灰蒙蒙的,我用手一拍肩,吓了一跳,竟是烧给死人的黄表纸灰,我感到后脊背有点发凉了,好象有一双冰凉的眼睛在后面死死盯着我,我咽了口唾液,猛的转过头,什么都没有。我操;今天是怎么了,我长长的舒口气,回屋搬个小凳坐在门前。在阳光下感觉好点,下午四点多的阳光很温暖,但温暖的不太稳定,像有一种不详的预兆,这种感觉让我心里阵阵的惊悸。就在此时我突然感到怀里的小外甥软软的身体变的紧张起来,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衣服,死命往我怀里钻。
“乖乖,怎么了”,我低下头看他,只见小外甥的双眼显得无比的惊恐,直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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