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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得多,在此状况下,赵良仁担心弟弟回乡任官引起非议,影响他扶正的大局,便大义灭亲掐断了赵良义的美梦。
虽然知道自己失去分守道职位与石纶石大人毫无关系,但赵良义听到石纶如此狼狈而逃,不禁也产生了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不必讳言,这也是人之常情。但赵二老爷随即压下快意,自省一番,默念了几句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之类的君子格言。
李佑并不清楚种种内幕,紧张的看着赵良义。
“李大人,实不相瞒,此事我有为难处,不便与你开脱。”赵良义坦诚道。
确实也是这样,他大哥赵良仁正处于关键时刻,赵二老爷必须要谨言慎行,以免坏了大事。参政被打跑可谓是大动静,他更应该避嫌,免得别人怀疑是他背后指使的。若帮李佑说话,肯定要招来非议,实在得不偿失。
离开赵府时,李佑满怀失望,神情沮丧。送行的赵良礼见他如此,既于心不忍,又不想他因此生恨,略略将大哥的事情说了说,委婉恳请李佑谅解。
本来李佑还想要不要将手里那张王牌打出来——杰哥儿估计是赵良义失散在外的孙子。现在看来不必了,没用。
那都察院左都御史什么分量,乃是国朝监察系统的大哥大,属下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神挡咬神佛挡咬佛,端的是威风煞气。岂是一个野种比得上的?
再说这样强行求人,未免有些要挟嫌疑,并不利于和赵家的长久交往。
不过…按程序石参政的弹劾奏本肯定要递到都察院,赵家那位老大不会为了撇开嫌疑,反而要主张加重处分罢?那样就真的悲催了。
从赵家出来,心事重重的李佑马不停蹄,又去了按察分司衙门,报上名帖,便在门房等候。
不多久,李佑没有被引进去,却见黄师爷出来了,登时心里凉了半截,陈巡道不见他?
“你怎么来了?”黄师爷道。
听这口气,李佑仿佛被浇了一头冰水,悲愤的站起来道:“既然不该来,在下告辞。”
黄师爷讶异道:“何出此言?你本就不该来的。对了,你肯定有所误会!”
原来以国朝惯例,一般情况下不同层级地方官不能直接打交道,布政、按察两司不许召府官听事,知府不许召州县官听事。一应公事都靠公文往来或者派吏差督办,上下级衙门的官员之间不碰面的。这据说是为了防止下级曲意逢迎和上下勾连。
例如陈大人当虚江知县时,便不去拜见知府,至于上次陈大人去李佑家里,那是因为有特殊公务。而在正常情况下,李佑身为府推官,也不该来按察分司衙门求见陈大人的。
当然,政策和对策从来都是并存的。
听了黄师爷解释,李佑才把悲愤的情绪放下。
黄师爷叹道:“至于今日之事,已经听说了。那天早告诫过你的,你偏要弄险,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这实在是无妄之灾。”
“有果岂能无因?身为堂堂的七品官,行事奇僻总不是长久之计。还是那般话,赶紧找个老成师爷是正经。”
李佑讨饶道:“在下知错了,老先生救命,给陈巡道递个话儿。”
黄师爷摇头道:“你先回去,且看陈巡道如何打算。你有官告在身,不会受大苦的。”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李佑猜不透,以陈巡道的性格脸皮应该不会这么不够意思罢…
待到回了府衙,李推官又迎来王知府一顿狂喷。“老夫对你何等看重,简直要倚你为干城,将大小事务尽相托付,遍览天下推官,可有你这样权重的!但你都做了什么?石大参也是你能打跑的么?朝堂争斗,干卿底事?你小小芝麻官搀和个什么?赵家的马前卒是那么好做的?你叫今后参政如何看待我府衙?年轻不经事,你太令老夫深深失望!”
看李佑低头无言以对,王老知府感到神清气爽——终能逮住机会狠训一顿旁门左道层出不穷的李小儿,还叫他不敢还口。'(m)無彈窗閱讀'
第一百五十章 缺少了点安全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石参政几乎被随从架着上了船,狼狈北窜。他坐于船舱,怒发上冲冠,对左右切齿道:“吾誓除此枭獍”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李佑,他还死命制止百姓呢,但肯定要被迁怒了。
两艘官船后停靠在府城西北方向的浒墅关,这里是运河七大税关之一,驿馆条件尚可。
石参政当夜便写了奏本上报朝廷,但并不是李佑想象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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