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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不懂呢,还得拿眼去看黄先生…
黄先生半是暗示道:“吾却想起一句,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这吹捧的李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赧然道:“廉使与黄先生均谬赞了。”
陈巡道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去年筑坛祈雨的事情,这李佑逢场作戏的本事真是官场一绝,忍不住微微一笑,“你的所作所为,本官也是很钦佩。”
可算是能听懂了,这一定是上司对自己德行的公开表彰和嘉许,一番辛苦不就等的这些么。李佑很谦逊的回答说:“身在其职,身临其境,不得不为尔。然下官疏德薄,终不能平息大患,愧对朝廷厚恩。”
陈巡道又说:“我朝体制,以中抑外,以上抑下,以小抑大。参合起来州县级地方官十分难作,本官也是多有体会。你不必咎于自身。”
李佑感动道:“多谢廉使体谅。”
抚慰完毕,陈巡道起身走人,黄师爷却单独留下来与李佑谈话,“如今分守道还没有上任,陈廉使作为分巡道压力很大。你的功劳,明白人都是清楚的,换谁来也不会比你做得好了。”
黄先生也是充分肯定了李佑,但和陈巡道肯定的地方是不一样的…李佑也真心听懂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有多少人看懂了热闹背后的那些事儿?
米价暴涨至近年高,说到底还是因为以官府失德仓中无米可粜,又不敢事前预备引发起来的。若不是李大人千方百计的把矛头导向各大粮商,官府还能像现在这么安稳吗。
李佑吃饱撑着大张旗鼓将粮商召集,明知不可为也要逼着降价,后被各大粮商嘲笑一番为的是什么?在情绪不稳的下层平民面前,利用自己的威望大骂粮商为奸贼蠹虫为的什么?看着饥民围攻粮商业协会馆不管不顾为的什么?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人士难道真不懂什么叫市场经济规律吗?难道真不懂就是把粮商全家都拆了也不能解决问题吗?
以往米价暴涨时,几乎都要发生饥民冲击衙署仓库的恶**件,谓之闹衙,而后引起全城骚乱,而本次则没有。所以能成功转移矛盾的李推官功不可没,这是真正懂行官员不可宣之于口的看法。正因为不能公所以后只能称赞一声李推官有节操
仁义道德总是个寄生物,主流舆论也不是孤立客观存在的,说到后其实都是利益,统治阶级的利益不然李佑当个屁的先进典型,真以为装逼就能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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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简直走火人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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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明真相的群众
漕船是专门往两京运粮的定制船只,非常适合在水深较浅的运河行驶,由官府打造、管理、起用。李佑企图冒认的这二十多艘漕船运来的米并非是粮商的,一切还得从这位上任的参政分守道大人说起。
话说这位老大人姓石单名一个纶,字略去,号略去,乃是本朝小有名气的一位正直大臣。以前当知府时得了个外号,人称两风太守。何也?即是多风力、尚风节,翻译成白话意思是此人既能干事又有节操,比喻成写手属于日数万还能几年不断不太监的那种。
敢被时人誉为正直,不消说肯定是得罪过权贵的。当年石大人知府任满,政绩不错,按惯例就该提拔为参政。结果在平迁中辗转蹉跎,已经准备以南京闲职养老了,但上个月又出任分守苏松道。
从侧面也可以说明诸位朝廷大佬还不是糊涂蛋,面对乱局也知道派遣真正能打的去镇场,何况这一位人在南京,离苏州也近。
石大人临危受命,当即就行动起来。比起李推官这种因为地位能力所限而逼出来的花拳绣腿演技派,石参政还是有几把真功夫的。他没有立刻上任,一面十万火急的奏请朝廷发南京户部仓米运至苏州救赈,一面说服了南京户部尚书,先督促装船。
或许有人问,南京也有大把的官吏军士,都不吃饭了?很简单,将湖广各府多余仓米征收至南京即可。无论南京到苏州还是湖广到南京的路程,都比直接把湖广仓米往苏州运省了一半时间。
李推官幸运(抑或不幸)碰上的这二十多艘船,便是石参政来苏州府上任顺便督运的首批南京户部仓米。石参政担心打出自己官牌后会在沿途陷入应酬,导致延迟到达苏州的时间,故而偃旗息鼓悄悄南下。谁料居然还是有个别神通广大的地方官员主动找上门…
接待李佑的粮商其实只是石参政的幕席假冒的。这年头许多商人都酷爱附庸风雅,作文士儒商的打扮,所以对那个师爷李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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