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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随即严肃起来,身体微微坐正。他之所以辞官,虽然有南京礼部侍郎这个官太没意思的原因,但主要还是因为被言官攻击,所以采取了以退为进的办法化解掉。
以退为进,终归还是要进的,赵良义才四十二岁,正是年富力强时候,不会真的想在家养老。他这段时间也在不停的考量自己起复的问题,涉及到时机、位置等等方面。却不想,正三品官员起复这个重大问题被一个小小的杂官堂而皇之拿出来讨论,第一感觉很滑稽很荒诞。
但是赵良义与李佑打过两次交道,也能晓得李佑并非一个夸夸其词或者荒唐的人。例如上次他写诗骂毛知府,大家一致认为李佑脑子进水了,但事实证明另有深意。
敢在我面前提起起复,难道他真的有什么出色见解?能写出那般多花样百出的诗词,又能隐忍斗倒知府,他绝对不是蠢人,说不定真有不凡处,不能以普通杂官视之,赵良义想道。同时口中问:“李大人有何见教?”
李佑却答道:“事关机密,请屏退左右,以免外泄。”
所谓左右只有一个人…赵良礼气的吹胡子瞪眼。
赵良义忍不住哑然失笑,觉得这李佑和不成材的弟弟关系真是不错,这时候了还能互相取乐。'(m)無彈窗閱讀'
第一百三十五章 李佑的捆绑销售
书接上回,李佑本想再问赵良义“老大人觉得为何毛知府会铸下大错”之类的作为开场白,但对方能给他张嘴的机会就己经值得庆幸了,再卖关子徒惹厌烦,还是老老实实把胸中所想尽快讲出来罢。
李知事组织语言说道:“当年朝廷裁汰冗官,以江南地小官多之故,将诸道台尽数裁撤,职权皆归于南京六部。然江南虽地小却事繁,南京距苏州五六百里,京师距两三千里,岂能紧切遥制乎?巡按不过一年一度走马观花而已。正因上司纠察核理疏漏甚多,府衙权大无制衡,故而毛知府有机可趁。”赵良义点头称是,知道李佑还没有说至关键处,便继续静听。
“以下官之见,为避免前车之覆重演,须重设苏松道,恢复藩镍官旧制!”李佑句道。所谓苏私道,就是昔年管辖苏州、松江二府的行政区划,恰好选也是本朝两个缴税最多的地方。
国朝每个省部分设了若干道,但这江南地区属于南直隶,上面没有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官制紊乱得很,道台的设置也是变换不一。有强力人物任职江南时,曾把常州府圈进苏松道,扩大到苏松常道。可叹强中手更有强十手,有人甚至搞出过苏松常镇道,又增加了镇江府,这一道便包括了整个长江以南浙江以北的国家精华地段,简直是天下第一道。话扯回来,却说死赖着不走的赵良礼听到这里十分不明白,奇道:“你就是要说这些?与我等有何干系。”
“再有一点。两位老爷岂不闻昨夜漕船被劫之事?我苏府税重,百姓心有积怨,无事尚能隐忍不发,但此时正值府城风波不止,民情动荡,安知不会生变?如今府里没有重臣坐镇,局势危如累卵。”
李佑这两段话彼此之间仿佛毫无关联,属于想到哪说到哪,所以赵良礼还是不明白,但赵良义却是若有所悟了。
李佑观察赵二老爷的表情后言辞恳切说:“情势危急之时,若有外地官来苏州上任,不通地情,不得民心,一时之间哪里能平息民情?王同知正署理府衙,下官愿说动王同知以府衙名义上奏朝廷,陈述当前利害,请朝廷特事破例,委派名高望重的苏州本乡大臣前来抚慰黎民,宣示天恩,非此不足以平患!若府衙分量不重,还请老大人说动钦差谢中丞,共推此事。’
李佑嘴中这个名高望重的苏州本乡大臣,显然指的就是赵良义老大人。聪明人一点就透,赵良义已经彻底领悟到李佑的意思,于是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李佑的几段话,看似前言不搭后语,但赵良义把自己嵌进去后,就觉得满盘皆活、上下贯通了。李佑的想虽然天马行不拘一格,但站在他的地位上又很切实可行,堪称是帮着设计了一整套方案。
先,他赵良义不可能在家养老,需要寻找时机起复。李佑便给提供了借口,道是府城民情不稳,有生变之虞,急需在本地威望的大臣镇守。又因为情势危急下外地官员人生地不熟,来了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起作用,所以需要破例委派像赵良义选样既有地方政务经验又有本土威望的大臣
这种看似临危受命的起复非常有面子,相当符合起良义这类文官士大夫的口味――本官和那诸葛武侯一样,出山非为一己之私,乃是感念苍生,心怀社稷。
按国朝体制不得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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