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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的墙壁上哭泣,我走过去,递给她一串糖葫芦,她犹豫着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最后还是停止了哭泣,用双手接过了我的糖葫芦,其实不必用双手,一只手就行了。
她在我的对面啃着糖葫芦,然后笑出了眼泪,她对我说糖葫芦的味道就像眼泪一样,酸酸涩涩的。我也不必去问她的名字,两颗流星碰撞,交汇又分开,只不过是一时的光芒。
分开,我继续朝着我的目标进发。
负责打扫楼道卫生的大妈又在抱怨有人到处乱扔安全套,她絮絮叨叨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正在上楼的女孩子个个羞红了脸,没有人跟她搭讪。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许多人忍不住眼睛转动了一个很细小的角度努力地瞟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好奇吧,我想。
回到寝室,床上已经多了一封信,没有写明来信地址,打开一看,只有一句话:
“还记得那年春天吗?”
写信的人叫高波,我已经很久没有跟这个人联系了,这个我曾经爱过也恨过的人。关于过去,我只想最后一次完整地重温记忆,然后彻底地忘记那些彻骨的疼痛和忧伤。因为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我已经能够承受过去,接受未来,所以过去除了在我心中划过一道刀伤之外,其实什么也没有留下。
翻开那些锁在抽屉里的日记,一页一页像读小说一样地看着,那些稚嫩的文字里记录了一颗悸动、惊慌、快乐、忧伤的心灵。
现在,回首这些潮水般的往事,心里并不觉得有多么的悔恨。我只想把过去的都留给过去,未来的都留给未来,生活的铁轨还在一往无前地延伸,是哭泣着面对还是微笑着前进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选择而已。
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诗:
但在你面上的每一嗅和每个吻,
各消耗了我青春的一半。
9月5日 陌 生
爸要走的时候,我叫了他一声“爸”。我觉得我想哭了,又怕刺激他,只好忍了再忍,干脆把头偏向了旁边。他很温和地拍拍我的脑袋:“好好听话,一个月回家一次,有事打电话,我走了。”他说话从来都是那么简洁,不像妈,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想和他说说话,我突然感觉自己像一个没有家的孩子,被“甩”在了这所学校里面了。他们说这所学校还算可以,我不知道。
爸爸已经走了,他进不了女生宿舍。我斜背着吉他上了宿舍楼,今天它可真沉,我得先安置好它,然后再去搬我的包裹。包裹比吉他更重,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双手拽着它,一步一步地往上挪,感觉手指根部在隐隐作痛,整张脸都憋红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肆无忌惮地往下流,狼狈极了。
爬到三楼的时候,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抬头一看,是个女孩,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可笑,女生宿舍肯定是清一色的女孩了。她说她叫娜娜,说这话的时候,很自然地一笑,露出了很好看的一对酒窝,我在心里默念着她的名字,娜娜,娜娜……很好听的名字。我喜欢她飘逸的长发,也对她产生了好感,但是我不喜欢留长发,主要是因为太麻烦了,但是我很羡慕别人长发飘飘的样子,据说男孩子多半喜欢女生那样。没想到她也是我们班的,这多少令我有点高兴。
班里的六个寝室都已经满员了,我只好住到了“联合国”,几个班级混合在一起的“杂牌军”宿舍。到了那里,发现原来娜娜也在,心里才总算平衡了一些:她来得比我早,都被“抛弃”到了这里,我来得比她迟,还有什么话说呢?
寝室里有个剃学生头的女孩叫张欣特别活跃,见了谁就跟谁套近乎,简直就像是一条鲇鱼,一会儿就探清了新加入的几个人的底细。“联合国”里除了我们三个是五班之外,还有一个叫老刀的,另外两个一个是计算机班的,一个是幼师班的,计算机班的叫王星星,幼师班的叫叮当。这会儿叮当不在,老刀说她可能是出去玩了。她们两个更可怜,连个同道的都没有。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娜娜提醒我千万不要抬头,听说这两天有些高年级的男生在物色自己的“靶子”,让我小心。我“哦”了一声,很紧张地搜索了一下四周,还真发现了几个男生獐头鼠脑地在食堂里到处瞎瞟,像搞地下工作一样。娜娜对我说:“注意,来了!”我紧张地赶紧埋头吃饭,很夸张地发出不雅的声音,心想这样总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了吧。娜娜说“好了”的时候,我的饭也吃完了。
这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要写信告诉好朋友雪儿,也不知道她感觉高中生活怎么样了。
雪儿和我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们从小学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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