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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萧妃泪水夺眶而出,“皇上开始坚持说我只生下一个孩子,禁不住我哭着哀求,皇上心软,终于告诉我实情。。。双子大凶,他遵循卦象,只可以留下一子,我的长子。。。已经。。。”
萧妃心痛的说不下去,穆陵起身走近母亲,掌心轻轻抚着她瘦削的背。谁都有错,但母亲却没有,她只是一个忍受骨肉分离二十年的可怜女人,岁月如梭,她所受的苦痛,远远超过他们每一个人。
“陵儿。”萧妃抬起头看着挺拔的穆陵,“你在宫里,在母妃身边长大,我们母子虽然不得圣心,但至少还好好活着,你捱不了饿,受不着冻。。。但他。。。他却。。。”萧妃哽咽的说不出话,穆陵轻抚掌心,神色阴郁沉重。
——“娘娘想到了刺墨。”程渲道,“答应您,护您和孩子周全的刺墨。”
萧妃止住抽泣,道:“伤心过后,我想起了刺墨,刺墨从不轻易许诺,但只要许下,就一定会做到。我和他相识多年,我太懂他的赤子之心。他远离故土跟着我来岳阳,他答应我的事,多难都一定会做到。”
——“就在我想办法捎信给刺墨的时候,我又收到了刺墨的东西。那是一支蜀中独有的牛角埙,上面刻着一只飞燕。。。”
“燕入蜀中。”穆陵低语。
☆、第124章 赤子心
萧妃止住抽泣,道:“伤心过后,我想起了刺墨,刺墨从不轻易许诺,但只要许下,就一定会做到。我和他相识多年,我太懂他的赤子之心。他远离故土跟着我来岳阳,他答应我的事,多难都一定会做到。”
——“就在我想办法捎信给刺墨的时候,我又收到了刺墨的东西。那是一支蜀中独有的牛角埙,上面刻着一只飞燕。。。”
“燕入蜀中。”穆陵低语,“刺墨是告诉您,您以为死去的孩子,被他带去了。。。蜀中。”
萧妃沉默的点了点头,“是。。。虽然我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但他的意思就是这样。”
程渲唏嘘:“潜入深宫救走被皇上下旨赐死的婴儿。。。不论是什么法子,都称得上情义比天。这样的刺墨神医,当年为什么不用一纸婚约留下娘娘您?程渲不明白。。。”
——“本宫也不明白。”萧妃低叹,“想了这么多年,也想不明白。”
穆陵回望点着长明灯的方向,幽声道:“原本,大家都按着上天的指引各自活着,母妃知道长子安好,虽然不比皇宫富贵,但也算是得到了一份难得的安生。。。可谁知道。。。一场百年未遇的大旱。。。又打乱了一切。”
萧妃眼眶通红,“那场大旱,巴蜀灾情最重。老家贫困,根本受不住天灾,我费尽心思变卖首饰,让福朵托人送去老家。。。谁知道。。。”
福朵不住的点着头,“奴婢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德妃视珠翠宫母子为眼中钉,各宫各院的主子奴婢都避着咱们,要找个可以办事的人实在太难,好不容易托到了可靠的人。。。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蜀中就剩下几捧黄土。。。娘娘惊闻噩耗,痛哭了许多天。”
穆陵也记得,只是那时的自己,以为母妃只是伤心大母过世,却不知道。。。她也在悼念自己的哥哥。。。死里逃生却又葬身大旱的——哥哥。
——“他还活着。。。”萧妃泣声道,“陵儿,本宫的孩子,你的哥哥,还活着。蜀中大旱,他没有死。。。没有死。。。”
“他蛰伏岳阳,窥望自己的弟弟,他原本长得和我并不一样,却处心积虑易容成我的样子,他设计杀我,潜回皇宫,以我的名义在母妃身边,夺走我的一切。他活着,我就该死么?”穆陵愤愤咬牙,收回抚着母妃脊背的手掌。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萧妃落泪道,“同胞兄弟,血脉至亲,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非要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因为。”穆陵攥紧手心击向案桌,“他不仅要活着,他还要夺回一切,他想像一个皇子那样活在权利的顶峰,他不想再悄无声息的游走在世上。所以,他只有取代我,用我的血给他的前程铺路。”
——“陵儿。。。”萧妃拉住穆陵的衣袖,深深凝视着他左脸长长的刀疤,“他是做错了,他做错了,可是。。。可是。。。”萧妃不忍说下去,孱弱的肩头急促的耸动。
“母妃。”穆陵对峙着母亲哀痛的绿色眸子,“您,是要成全另一个儿子么?”
程渲身躯一颤,和莫牙对视了眼。
“不是。”萧妃没有丝毫犹豫,她是心痛悲苦的长子,但。。。她并没有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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