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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漂过的潋滟,空谷悬崖上的孤赏。
云晰盯着地上的画幅,原来在曲恬大婚前夜她所画的自己竟有这样的孤赏寂寞,她画了自己的寂寞,画了自己的孤单,画了自己寂然后的一点希冀,那一点希冀是整幅画上的唯一亮点,画幅上的死寂绝色唯一的生机。
“云晰。”
曲恬艰涩地轻轻去唤,接着他挣扎要站起来,云晰却早一步走近按住了他。
“二哥。”
曲恬盯着她的脸,手上反握住按着他手的手,然后一个使劲,把云晰拉在他身上,他抱住她,狠狠地抱住她,整张脸埋在她脖颈间,浓浓的鼻音,他有泪,但还是倔强地压抑着。
云晰一声不吭地任曲恬抱着,她睁着眼看着闭上眼的曲恬,眼角深了,眼线也深了,眉深皱着,抱着那一刻,深皱的眉散开,清瘦的脸显得过于白晰,呈现病态。
“范先生说你病了?”
“没有的事。”曲恬睁开眼说:“我只是得了一种病。”
云晰看着曲恬睁得晶亮的眼,听到他说:“很多年,思念成痴。”
然后曲恬双手去捧她的脸:“云晰,你知道的,我一直压抑,我心里的人从来只有你,我已隐忍了很久,我甚至以为也许我可以忍耐一辈子,一辈子…… ”
“一辈子去背负那些虚名也无所谓。”
“我知道的,二哥。”云晰看着那双不再掩藏情意的眼说:“我都知道。”
“你知道,那你也该知道,如果绿萼皇后有个不测,曲阳王不会独活于世。”
云晰被曲恬那咄咄逼人压得一脸惊诧。
“你疯了,二哥。”
“我是疯了,我能不疯吗?云晰,你狠,你能不忍太子的深情,你能去勉强自己去习惯赵池,但却从来不去看我,不看,不想,你狠心如斯待我还真是兄妹之情……”
后面的话曲恬没法再说,因为他的唇被睹住,柔软的唇辗转向他施压,曲恬潜藏了很多年的情暴发了,他反手把她压在身下,冲满压迫性地深吻,到最后变得柔情千寸地吻着,一边吻,一边撕扯着身上的束缚,曲恬把云晰抱到床间,盯着只剩一袭里衣的云晰问:“云晰,你可后悔?”
云晰没有答,她伸出双手绕到曲恬脑后,使力一压,曲恬知道不需要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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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丛仁离开皇宫后,屋子里只余范玮东和皇后。
皇后突然说:“范先生你现在可以说你的真正目的。”
那一刻范玮东觉得皇后毕竟是来 自'霸*气*书*库'那位有天人之称的迟悦殿下,那一点眉目那一点心思居然也被皇后猜中了。
“王上的腿范某有把握能治好。”范玮东说。
“所以……”皇后依然面对着窗子问。
“太子妃不仅挑断了王上的手脚筋,在上面下了禁药。”范玮东在皇后身后跪下说:“阳萎之治,红颜醉是唯一解药,合欢解药,王上筋脉便能治好。
很久始终面对窗子的皇后终于说话:“好,本宫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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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丛仁走了进来,他把那本《凤尘旧事》扔到地上,一脸震惊地盯着那被掀下的一页子扔到平林眼前问:“平儿……”
《凤尘旧事》是珍玉后留下的遗物,是唯一一本太子妃盛娇看得懂的书,盛娇不知的是,拿到梅钗拿到凤吟登不上凤凰台不是因为云晰是真正的凤主, 只因为她看不懂珍玉后留下的遗物旧字。
只有这本《凤尘旧事》是唯一一本看得懂,而正好,让盛娇知道了红颜醉,知道如何让赵池痛苦,让云晰痛苦,让曲恬痛苦。
让红颜醉去解曲恬身上的禁药,让天香豆蔻落到平林手上,而混了曲恬身上禁药的红颜醉只剩最后一夜,红颜醉即使再遇天香豆蔻已是无解。
第八十一章:同醉红颜(大结局)
九月十五。
京都驿馆。
清晨,薄雾茫茫,几声早鸟唧唧响在园子内。
云晰穿好衣裳,看了最后一眼躺在床上安眠熟睡的曲恬,然后转过身走了出去。
出了园子的云晰对候在外厅的寂无夏说:“马上去请范先生到公子屋里去。”
皇后没有立即回宫,带着木肯和琼欢去了一趟仁国寺。自己单独一人进了无境方休,屋子静悄悄的穿庭过境,她踏进最里头的一间屋子,打开门,里头供奉着她的生父与生母的牌位。
迟悦又岂止是她的生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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