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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面色铁青,他看着已经处于半疯魔状态的从姊,“既然太子妃疯了,那么东宫宫务你也不适合再管,明日起交予良媛好了。她也出身世家,想来处理宫务定是半点不差。”
太子妃听了他的话,脑子里哄的一声,一片空白。直到萧珩绕过她向殿外走去,才反应过来,几步跑过去,双手拉住他的袖子不肯放。
“萧六,你不能这样对我!”太子妃攥住手中的蜀锦,“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苏寿善听着里面吵架声有些急,歇斯底里的尖叫更是听得人耳膜都疼。
“你这样子哪里还有太子妃的样子!”里面传来一声怒喝。
“太子妃,你还记得我是太子妃?”女声又哭又笑,“你既然记得我是太子妃,为什么要一个嫔妾骑在我的头上!”
“不可理喻。”萧珩懒得再和她厮缠,袖子一挥,便将她抓在袖子上的手给挥开。
苏寿善将养子刘茅招过来,刘茅能做太子身边内侍的养子,这精灵劲儿是别说的,只看自家阿爷向帐内指了指,就立即挡住扑上来的太子妃。
“萧六,你对不起我!”太子妃对拦着自己的内侍又捶又打,嘶声喊道。
萧珩头也不回的走出太子妃寝宫。
“将崔氏用的印送到杨氏那里去。”萧珩冷声说道,声音比这滴水成冰的天还要冷,苏寿善一哈腰,“奴婢明白。”
“这崔氏这几天不用出来了,去太医署请太医好好诊治,病的重了就不好了。”
说着他大步走向妹妹襄阳公主的寝宫。
此时天还未全黑,襄阳公主已经长成了,不过兄妹俩关系本来就好,在夕食的点上去看看也不算什么。更加不会引来捕风捉影的闲话。
苏寿善想起方才在太子妃那里,太子用膳用的少,吃了几片羊肉和一些菜蔬,连米饭都没有用多少,肯定是没有吃饱。到了襄阳公主那里正好再用一点。最近这几日,殿下是真的忙。
坐在辇上的萧珩觉得从丹田处传来一阵一阵的热意,那股热意和炎热不同,叫他口干舌燥,升起强烈的欲求,渴望温软的身体。
那渴望冲击着他的理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拍打侵蚀着意识。
他皱起眉头,不禁伸手撑住头,死命将那欲望压下。可是身体上的反应却半点却骗不了人,若不是太子袍服宽大,早就让人看出端倪了。
他呼吸越发急促了起来。他想起了在崔氏殿中吃的那个温鼎,要是眼下还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妥来,简直是枉为人了。
崔氏那个蠢妇!萧珩心里暗骂。不过骂归骂,那欲求却是半点都没消退。
身上越来越热,他喘息着撩开步辇前的帘子,却见到前方宫门处一个十分熟悉的倩影在寒风中越发清楚。
萧珩笑了出来。
他的声音太过于嘶哑,把在步辇旁服侍的苏寿善给吓了一大跳。苏寿善走在步辇旁道,“殿下。”
萧珩俯下头来,苏寿善感觉到一阵体热靠近,心下大惊。
“将窦才人引到一处无人的宫室去。”萧珩的嗓音嘶哑的如同砂纸一般。
苏寿善差点就给脚下一滑给摔到地上去。
这可是在襄阳公主的宫殿面前了!怎么想起要和窦才人相会了。苏寿善下意识的抬头,当看到萧珩红的不正常的面色,吓得立刻低下头去。
太子的辇在宫门前掉了个头走了。
窦湄今日是陪着襄阳公主看看长安那些显贵家中家风如何,襄阳公主长到了及笄的年纪,看着就要下降。皇帝最疼这个嫡女,自然不会随便指个儿郎尚主,不过少女怀春,还是拉着窦湄壮胆,偷偷的讨论了一下长安的那些国公的郎君们。
这一说就说了好久,等到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一半。
她低头向掖庭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远离了公主的宫殿之后,一只黑色的靴子出现在视线里。
窦湄惊讶抬头望见苏寿善的养子刘茅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她是才人,走的道自然不是什么人来人往的宫道。
“才人,太子……”刘茅自然不会将话说全。
窦湄楞了楞,“现在?”
刘茅点了点头。
“可是现在……”
“才人快随奴来,晚点去要出事了。”刘茅压低了声音道。
寒风呼啸,窦湄不禁紧了紧衣襟,“可是掖庭那里……”
“才人莫急,掖庭令那里有太子妃的手令。”刘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