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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
窦湄走到公主身边,在榻前坐下身来,“贵主何出此言?”
公主还在哽咽着,终于她缓过一会,俯身在窦湄耳畔悄悄说了些话。公主才坐回身子,窦湄忍不住就笑了。
“阿窦笑什么呀。”公主的话语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公主,这是好事。”窦湄笑道,“公主,女子葵水来是很正常的。”
襄阳公主今日一早醒来,发现身下不对,起身一看竟然有一团的血迹,立刻吓得魂飞魄散。殿中女官得知过来查看之后,想要和公主解释,奈何公主害怕的厉害,把门一关独立出一个小空间谁也不准进去,哭了好一会觉得应该来见自己要好的人最后一面,因此叫人将窦湄请过来了。
“葵水?”公主圆圆的眼睛像一头无害的小鹿,清澈的几乎能望见底。
“嗯,公主这是长大了呢。”窦湄想起家中的窦湄,进宫这几年,家里如何她完全不知道,对着公主,她像是看见了自己亲生妹妹,不禁语气又柔和了许多。
“我不会……”公主才说出口,窦湄的手指就轻轻按在自己唇上。
“贵主,这话说了多晦气。”
说完,窦湄起身看向一旁服侍的宫人,“快服侍贵主沐浴更衣。”
窦湄为五品才人,等级远在宫人之上,而且又是襄阳公主的常客,自然就有人去准备了。窦湄低下头温言道,“贵主,待会沐浴更衣完毕,请殿中女官为贵主说明此事。”
公主此事已经停了哭泣,只是脸上还残留着两道泪痕,她听见窦湄这么说,点了点头,起身跟着宫人去沐浴。
沐浴更衣完毕后,公主浑身焕然一新,而女官早早跪在那里就等为公主讲解。
窦湄陪坐在一旁,看着公主听着女官说明女子葵水和天葵初来时一些注意事项,女官这边说完,襄阳公主浑身都放松了,她靠在手边的凭几上常常的吐了一口气,很是轻松。她抬起头看向窦湄,“阿窦,你来天葵的时候,害怕么?”
自己身下血流不断,公主觉着不管怎么着第一眼看着都是害怕的。
“妾那会惊恐难安。”窦湄说道。
“那后来呢?”
“后来,妾的母亲为妾解说此事。”窦湄答道。
“哦。”襄阳公主应了一声,而后又有些失落,窦湄知道她在失落什么,先皇后崩逝的时候,公主年幼不知事,如今长大了,虽然有父兄的呵护,但没有阿娘终归还是少了些什么。
“姜汤呢?”窦湄见此转头询问宫人,初来葵水容易腹痛,若是不小心沾染了寒气,那么腹痛的更加厉害。这会已是深秋,这天一日一日的冷起来,在外头多站一会,履里的脚都会冻的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喝,姜汤儿讨厌喝。”公主皱起眉头说道。
“那么妾陪着贵主打双陆?”窦湄问道。
这回襄阳公主点了点头。
很快一张镶嵌螺钿双陆局被摆了上来,公主熟门熟路自己拿起骰子先投,窦湄坐在公主对面陪着她玩。
玩了一会听见公主颇有些不满,“阿兄做了太子之后都好忙,来这里看儿也少了。”
窦湄伸手去那骰子的手不禁缓了一拍,她眼眸微垂,纤长的羽睫颤一下,嘴角绽放出淡淡的笑意来,“太子殿下处理政事不久,自然是十分繁忙。”
“嗯……也是。”公主手撑着下巴,一双眼睛全在双陆局上。
“听说耶耶给阿兄选美人入东宫。”公主拿过骰子往局中一投说道。
窦湄脸上的笑有瞬间的僵硬。
“这也是应该的,毕竟阿兄和二娘也处不好,二娘只有阿兄,可是阿兄可以有许多美人呢。”公主手里提着棋子说着。
窦湄手里抓着骰子有几分扔不下去,襄阳公主说的对,太子妃和萧珩处不来没关系,东宫里还会有其他各色美人,但是她也和太子妃一样,有的人只有他。她觉得自个的心被一把利刃来回的割,利刃轻易割开她的血肉,鲜血便顺着刀刃淌下来。她都恨萧珩为什么偏偏就来挑拨她!给了她在这太极宫中渴盼的温情,又给了她一份希望。可是如今却又许多的美人要充盈他的身边,她疼的快死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就偏偏要她。
窦湄都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陪着襄阳公主打完双陆的,天葵来的时候,身体特别容易疲劳,公主初来葵水还有腰酸腹痛等等不适,打完一局便觉得身体不舒服,回去躺着了。殿中女官让小黄门去尚药局叫人来替公主看看,开几幅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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