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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谨还礼之后,李澄和黄氏已经来了。李澄头着幞头身穿圆领骻袍,看上去精神很好。
“阿耶,阿娘。”李孝谨和李二娘行礼。
“大郎,二娘。起来吧。”
李澄笑着让儿子起来,看到妹妹和外甥们也笑道,“阿妹。”
“阿兄。”李氏应道。
黄氏虽然在背后老是说小姑子的不是,但是当着丈夫的面对小姑子还是和颜悦色的。
“慕娘,最近阴雨连连,身子可还安好?”
“阿嫂,我一切安好。”
互相问候过后,坐在各自的食案前准备用食。
窦湄今日穿的是昨日就精心挑选好的间色裙和白衫,她还是未嫁小姑,按道理别说在脸上上粉,就是在眉间贴花黄都是不太被允许的。
她低头,吃的无声无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俊俏儿郎的眼神总是时不时朝自己这里投过来。
唔……她要再轻点,这样样子才好看呢。
这一腔的小女儿心思直到早膳用过,李孝谨去上学读书才打止。
窦湄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读书参加科举才是他们这些非世家子出人头地的好机会。相比较世家子,寒士成就功名难啊,而且就算身居高位,也多要被那些世家看不起的。如今跟随今上打天下的那些功臣多是寒士出身,就算身居高位还想要和那些没落的世家联姻,那些没落的世家狮子大开口,好几个功臣们付出昂贵的聘礼和世家联姻,蹭一个所谓大姓的光来抬高自己家族的名誉。
就是她父亲窦约在本朝高祖起事之前,不过就是有一个小官职的财主,后来虽然成了功臣有了官职,但是还是被那些世家讥笑为寒家儿。
本朝还算好,寒门的出路要比前朝好多了。在前朝,世家出身的,哪怕是个白痴都有个七品官职做,寒士出身的苦读十年说不定都不能出仕。
窦湄是李孝谨的身影都望不见了,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李氏看见大女儿那副小儿女陷入相思的模样,在心中叹了口气。李氏身边常年侍奉的采娘见到李氏起身赶紧扶着她。
采娘扶着李氏回房,瞧见李氏脸色并不好,想了会开口道,“娘子,二娘和李家郎君……难道不好?”
这对小儿女嬉笑弄竹马的情意,她们也看在眼中。也觉得这是好事。但是貌似李氏并不这么想?
李氏叹了一口气,要是丈夫窦约还在世还好。可是如今她和儿女都是如此现状,黄氏虽然对着她是笑,可是这笑容底下有几分真心,她心里也有数。
作者有话要说: 南北朝隋唐时代,仆人称呼主母为娘子。南北朝称呼家中小男主人为郎君,男主人为郎主。在此用一下。
☆、女诫
采娘扶着李氏一路回房去,身后还跟着三个儿女。采娘看着三个孩子,打头的窦湄带着窦湛窦涴两个年幼的弟妹。窦湄快要十三岁了,正是少女可劲长的时候,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谁知道那两位郎君竟然狠心到如斯地步!娘子这些年来也从未亏待过两位郎君,郎主一走,两个郎君还不等三年孝守满,就想着将继母和弟妹赶出去,这……哎!
想到这里,采娘轻轻叹了一口气。
窦湄在这两年里早就见到采娘这样的叹气好几次了,也知道她为什么叹气。自从从那座府邸里搬出来,这样的叹气她听了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起那两位兄长的脸色还有两位阿嫂的冷言冷语。
他们不顾骨肉之情,将他们赶出去。却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家一看想想就知道里头的猫腻。窦汪和窦汨倒是把名声败了个精光!
虽然寒士不比世家那般爱惜羽毛,但是也看重风评。
窦湄垂下头来,拉过幼弟嘴角露出冷笑。
她一手牵住弟弟,一手将曳地的的条纹裙提起稍许。
进了屋子,在茵蓐上坐下。在众人跪坐不远处放着一面素屏,李氏在上首坐下,儿女们便在下首位置的茵蓐上。
儿子窦湛才五岁,已经跟着阿姊学了几个字了。大一点的窦涴都能背几句诗了。
李氏看着尚在总角的年幼儿女,茵蓐前摆了小木案,案上有纸笔。窦湄伸手拿起那卷纸,右手执笔,笔尖沾了墨,在纸上写着。
当年年幼在家时,窦约对窦湄要求不下儿子。也曾经被要求正坐着好好的练字,如今虽然没有严父要求,但是那手字倒还是练得能入眼。到了进了李家,李氏也是按照窦约生前的规矩继续不放松对女儿的教导。
李澄对自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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