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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算是井底之蛙吧,等同于没有出过绿柳山庄,也从来不去接触前厅那些来看病的人,他没有柳苻月知道的多,没有比他听到的多,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弟弟,纵然他从来没有叫过柳苻月哥哥,可是这个称呼上的差别,不能代表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他和柳苻月只能是兄弟关系,血缘之间的联系,他们是怎么也摆脱不了的。
只有那一次,他不听话离家出走了,因为他是为了柳苻月,为了让别人不再来骚扰他们,所以他去了十三剑庄,那好像是第一次离开柳苻月那么久的时间。
他知道,现在的确是没有人再来犯他们,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是药人了,因为没有人能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至少,没有人能确定柳苻月是不是药人,但是他们都能确定的是他是毒人,现在可以相安无事,可是却不能保证以后也能平平安安。
毒人意味着什么?即使没有药人那么出名,可是他的血依然很有用不是么?虽然不能自救,可是他的血能杀人啊,而且是无药可救的毒药,也是多好的至宝。
人的欲望有多强他是不能明白的,他并没有很深刻的接触,可是他能明白的是,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都会想要得到不是吗?
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能保护自己,所以他会害怕,害怕他对别人的承诺不能实现。
“怜儿……”沈竹楠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澈的响起。
“嗯。”柳怜淡淡地应了一声,面对着天空,没有表情。
沈竹楠脚下一用力,跳上了树枝,“为什么老是躲着我们?”
“没有,我只是比较喜欢躺在这儿,你不是那个女人的男宠了么,怎么会在这儿?”
“呵呵,她们说要开个什么会,等半个月,不过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肯定都不在这儿了,不是吗?”
柳怜没有说话了,就这样看着漫天的繁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久到沈竹楠以为柳怜睡着的时候,他说话了,“如果我让你帮我做一件事,你愿意答应我吗?”
沈竹楠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但是因为天色的关系,柳怜没有看见,而且,他本来就没有看他。
“只要不是让我自杀什么的,还有不要让我离开你之类的,或者做出什么违背我人格的事,我会答应的。”
“好,你要记住我今天说的,你答应我的。”
“嗯,是什么事?”
“以后再告诉你。”柳怜顿了顿,然后侧头朝站在树枝上的黑影看去,“你给我的秘籍,我有些没有看懂。”
“是吗,没看懂是正常的,来不,我们今天来练几招怎么样?”
柳怜点了点头,但他不知道沈竹楠有没有看见,索性就直接跳下了树枝。
沈竹楠很开心,用手挑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邪恶地笑了。耳边白色的丝带在黑夜中看不清晰,可是它却在风中用力地飞扬,以示意自己的存在。
“怜儿,你也用扇子可好?”沈竹楠打开扇子,看着自己的扇面。
“不好,你答应我可以用剑的。”柳怜拿出自己的剑,有点挑衅地指在沈竹楠面前。
沈竹楠笑出声,“其实这样你会辛苦些。”
“我不怕苦。”
“嗯,这要你自己融会贯通了,我相信你的资质。”
满天的繁星,这时的天空中是没有月亮陪伴的,可是树林中的人儿却是成对的。
“怜儿,剑抬高。”沈竹楠用扇子直接打在柳怜的手上。
柳怜照着沈竹楠的话练着姿势。
“怜儿,你太刚硬了,我这套招式可是属于刚中带柔的,可是你完全没有柔的样子,不要太强势了,否则会对你不利,容易让别人看出你的破绽。”
“我不是你,我也不是女人。”柳怜抿了抿嘴,不爽地回答。
“呵呵,其实你的身体是很软的不是么,为什么不肯放松下来呢?”
柳怜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没有回答。
点地,起身,反转,刺入,收回,再刺……
沈竹楠看着柳怜反转的身体,心里想着:怜儿,我的真传全都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一夜未眠,直到天亮各自再回到自己的房间,沐浴,休息。
柳怜换了一套白色的衣服,这个颜色是柳苻月最喜欢的,也是柳苻月最常穿的颜色的衣服。他不喜欢白色,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乖,很容易弄脏,特别是白色的,更加容易脏。
蘸墨,起笔,写完信后塞入信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