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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又撒娇的说:“我不吵你谈公事,你让我留在这儿,好不好、好不好嘛?”
关亚伦显然不吃这一套,他失去耐性的对朱蝶衣说:“我谈公事时不喜欢有外人在场,你还是先走吧!”
一句“外人”让朱蝶衣更加愤怒,他竟把她画分在外人的界线上,亏她已经跟他走了两年,两年的时间竟然仍只是个外人!
换做是别的男人,奉承她都来不及了,哪还需要她这般轻声软语的好言相待呢?
为了不使自己在“外人”面前降低自己的姿态,她佯装伤心的挤出了几滴泪,说:“我好心的来看你,你还对我这么凶?你实在太残忍了!”呜咽著说完,就转身小跑步走了。
关亚伦仍是皱著眉,却丝毫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当他面向丁柔逸时,才放松了脸上紧绷的线条。
“对不起。”他歉然的说。
“对我?为什么?”她却不解的问,被气跑的人又不是她。
“你第一天上班就让你看到一场闹剧,真不好意思。”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谦恭有礼。
丁柔逸耸耸肩,并不以为意的说:“男女朋友之间吵吵架,也是很平常的事呵!”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关亚伦立即冲口而出的说。
这句话,说得连他自己都感觉讶异。朱蝶衣真的不算是他的女朋友吗?在相处的两年里,她陪著他参加过无数次的宴会,她的美丽也令他比其他男人都来得得意;商场上,每个人都认定他们是一对才子佳人;而他,似乎也就这么顺了大家的意,无可无不可的,当她是陪他参加应酬的唯一对象。
但是今天,他想都没想到的,就冲口说出了这句话,似乎恼怒著丁柔逸丝毫不在意的态度,不过,她又凭什么要在意他?他们认识的时间还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对她而言,他不过是克华的朋友,是她短期的新上司,如此而已。
该死的,她又再一次的让他失了方寸。
“算了、算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他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
丁柔逸对他阴晴不定的态度感到生气,却不愿和他计较。人都是有情绪的,她只当他是和女朋友吵了架,便二话不说的走了出去。
“丁小姐。”他却在她即将跨出门的一刹那,唤住了她。
“什么事?”她回了身,平淡的问。
“晚上有空吗?”
“没有。”她回答得很直接。
“为什么?”他却反问得很突兀。
“我想,在私事方面不需要向你报备吧?”她转过身,又走了。
关亚伦望著她的背影发怔,桌上的文件,竟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晚上八点,“猫眼”酒吧里依旧是人声鼎沸,生意好得不得了。
丁柔逸坐在钢琴前,手中翻阅著客人所写的点歌单。许多时下流行的歌曲,一唱再唱,她都快唱腻了。为了工作,她仍是得应付客人的需求。
调了调麦克风的高度,试了试音之后,她先选了一首自己蛮喜欢的歌曲,中国风味浓烈的音符,从她的指缝间缓缓流出。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爱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人言汇成愁海辛酸难挨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这是一部电影的主题曲,歌词的意境表达出人言可畏的悲哀,她喜欢的是歌名“葬心”二字,那种绝望的无力感,曾经是她心情的最佳写照。
两个小时里,她的歌声带悲、带喜、含柔、含怨的滑过了每个人的心中,然后才算结束了她一天的工作。
“小逸。”背后有人轻轻拍她的肩。
“默涛!你怎么来了?”
葛默涛,曾是她家未曾潦倒之时的邻居,亦是和她从小玩到大的伴侣,和她有著青梅竹马的情谊。
“想你呀,就来看你了。”富家公子哥儿的气息,仍使他带点儿玩世不恭的态度。
“别说得那么好听,我不会相信的。是不是又和女朋友吵架了?”她一边取笑著他,一边整理著东西。
“我那些女朋友,没一个比得上你的,就会每天疑神疑鬼、争风吃醋的给我添麻烦。”葛默涛皱著眉头说完,又对她嘻皮笑脸的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呢?”
这样的话,听了已经不下百次。丁柔逸只当他是耍嘴皮子、开开玩笑罢了,从来不曾将它放在心上。
葛默涛和她一样,没有其他的手足,从小到大,他就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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