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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告。
金秀yù是长孙媳fù,自然走进得了家庙的,她就跟在老太太身后,由真儿和net云扶着,往那台阶上走去。
台阶两边,站的是看守家庙的下人们,其中有个修长单薄的身子,低垂着脑袋,她虽然跟其他人一样躬身肃立,金秀yù却一眼便瞧出来,正是柳弱云。
她印象中的柳弱云,想来是容貌jīng致,袅袅婷婷,hua儿yù儿一般的人物;如今竟只着一身灰sè缁衣,脚下是一双青sè布鞋,头上光光的,只打着一根常常的辫子,一sè的饰全无,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哪里看得出半分秀丽姿态。虽是低着头,却能看到她的下巴,尖瘦得只刹下骨架轮廓。
可见清修洒扫极为辛苦,金秀yù想着,只有真的辛苦,才能达到惩罚的意义。
祭拜祖先自然十分肃穆,金秀yù、李越之和李婉婷跟着老太太,清香叩拜,寂寂无声。
四房之中,等人人都祭拜完毕,也hua费了半个时辰。
这小王庄是大房的产业,在庄子里也有自家的别院。也是往年的惯倒了,祭拜完先祖,四房便一同到别院里头歇息,用午饭。
李家也早早就有人到别院里头,布置妥当一切,只等主子们到来。
金秀yù捧着肚子往那椅子上坐了,到底还是长舒了一口气,虽说如今胃口也好,身体也健朗,不过顶了这么大个肚子,做什么都不是轻松的事儿。这一路车马叩拜的,着实有些累了。
底下人进了茶水来,真儿掀起壶盖瞧了瞧,才斟了一杯茶,递到金秀yù的手里。
金秀yù拿了茶杯在手里,却并不喝,只是用食指慢慢地摩挲着杯沿,慢慢地出神。
虽只几个月,但方才见了柳弱云,却恍若隔世,变化之大,让她吃惊。贪墨和放印子两件事,就像是一根鱼刺,虽然拔出来了,却仍有些隐隐作痛。
还记得施粥那日,在金家,母亲金林氏曾经提起,丫鬟莲芯在方记米铺,同方老爷见面。自那以后,她愈留心起来,将柳弱云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总觉得尚有遗漏。于是便派人出去,再次打探,连日下来,竟真的顺藤mo到了瓜。
真儿迟疑着,开口道:“少nainai……可是在想柳姑娘?”
金秀yù挑了挑眉,笑道:“你可真是我的知音了。”
她话音州落,mén帘外头就有小丫头禀报,说是柳姑娘求见。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真是说曹cao,曹netbsp;柳弱云掀帘进来,给金秀yù福了一福:“大少nainai安。”
金秀yù抬了抬手道:“何事求见?”
柳弱云刚站直的身体,又跪了下去,端端正正给金秀yù磕了个头,说道:“贱妾谢大少nainai恩典。”
金秀yù不解道:“何出此言?”
“贱妾原是带罪之身,意外与表亲方老爷相逢,得méng怜惜,愿替贱妾赎身。日前,得知大少nainai已开了口,贱妾感jī少nainai恩德。”她说着,又磕了一个头。
金秀yù凝神望着她,淡淡说道:“你抬起头来。”
柳弱云抬了脸,金秀yù却心里了堵。
被主子卖给别人,难道会是一种恩典么?为什么柳弱云脸上竟是这样的云淡风轻?她到底在满意什么?她到底在得意什么?
她目光凝重,慢慢蹙起了眉。
“柳氏。”
金秀yù突然开了口,声音竟是从所未有的低沉。
柳弱云心头一跳,一丝不安如同墨汁滴入水中,慢慢晕染开来。而金秀yù叫了她一声,却没有任何下文,她心头那一点不安,便愈来愈浓重。
一声浅浅的叹息,从金秀yù口中逸出。柳弱云只觉这叹息,仿佛吹在了自己的心尖子上。
金秀yù一字一顿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柳弱云垂下颈项,轻声道:“贱妾不知,少nainai此话何意。”
金秀yù微笑道:“柳家,原也是淮安的老姓人,但你的父亲,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小商人,直到娶了你的母亲,凭着妻子丰厚的嫁妆,才将生意渐渐做大,慢慢成为淮安有名的商号。你母亲陪嫁来的珠宝生意,甚至已经做到了京城,就连京中的达官贵人,也爱买你们柳家铺子里的饰。”
柳弱云又惊又疑,对方将她的家世如数家珍,却不知是何用意。
“柳家开始富贵,你一出生便是千金小姐,锦衣y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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