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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仍不答。白衣人敛了敛神色,然而他那一双凤眼和微翘的唇角,不笑也仿佛带了三分喜色。“我叫容苏轩,官拜南国正三品文臣。自此以后,你便是我亲妹,再无尊主这个称呼。”女子称是。
容素轩转头望望雨荷,温声道:“卿本佳人,以后你就叫容素卿,休提淡月二字。”女子已经神色如常,缓缓起身,做了个辑,柔声答应着:“谨遵兄长教诲,素卿记下了。”
容素轩一笑,下颚朝凳子一努,示意她坐下。温声细语:“妹妹长途赶来,我们兄妹终能一聚。为兄心中真是欢喜的紧。”
容素卿悠悠的坐下,低头娇笑道:“兄长说的是。妹妹也时时思念兄长呢。”
容素轩觉得有趣,又接着说:“为兄自18岁来京都科考,未想到得圣上赏识,竟考得一等状元,这两年仕途平坦,已官拜三品。正所谓皇恩浩荡。素轩粉身碎骨,也难报圣上之恩典。然自古忠孝难两全,咱们父母厌烦京都烦乱嘈杂,始终不肯离开家乡锡桃。幸有妹子常伴膝下,解其寂寥。亦替为兄尽孝,为兄是感激在心的。”
容素卿字字留心,不敢分神。默默背诵着。此时便顺着他,乖巧的说:“兄长又何须此言?都是妹子分内之事。”
容素轩忽又悲道:“然母亲两年前身染顽疾,拖了不出三月,居然撒手去了。父亲悲痛过度,也卧床不起,病了一年多,终还是追随母亲而去。妹子你适奉二老床前,尽心尽力,为兄因为朝务繁忙,竟然连双亲最后一面也没见到,真是不孝!妄为人子啊”他说的悲切,却嘴角微挑,直直盯着容肃卿,眼含厉色。
“如今双亲驾鹤西去,只有你我兄妹相依了。这番将妹子接来京都,一者家乡再无亲人,然长兄如父,今后就由兄长好好照顾妹子,补偿妹子这些年的辛劳。二者妹子也已长成,为兄自会为妹子谋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容素卿心里一凌,然却也在意料之中。于是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垂头低声道:“但凭兄长做主。”容素轩依然盯住她的侧脸,温柔的说:“妹子这般乖巧,为兄甚为安慰。你长途跋涉必定累了,且下去休息,家乡旧事容后再细说把。”
容素卿盈盈做个个揖,娇声答了个是。便婀娜的步出水榭。然背后却总觉得有一股寒光,在这春暖之际,居然令人凉澈心扉。
容素卿紧握的拳头里,养得极长的蔻丹早已划破掌心,流出温热的液体。然而她却漏出一丝微笑,因为,至少,她,可以活着了。
过了小桥,自有小丫头打伞迎上来,引她向房间走去。
玉簪
容素卿怔怔地对着铜镜。身后一个十三四岁的黄衣丫鬟正在为她盘发。微风吹动了小轩窗上的水晶帘,叮叮当当的作响,声音甚是好听。
那容长脸的小丫鬟挑起头顶的一半头发松松挽了个髻,其余的依然披散着,只是梳得极顺滑。她边梳边笑道:“小姐真是好头发,滑不溜手。”
容素卿微微一笑,并不作答。那丫头打来首饰盒,寻了一支金纹绞丝攒花珍珠钗。忽然一只玉手轻轻压住她,只见容素卿微笑摇头道:“还是戴那只冰玉簪吧。”
丫鬟无奈只好依言收起,却不解的问:“小姐自从来了府里一个月,公子光首饰就送了好几盒子。全是时新精巧的样子。小姐花容月貌,真是极般配的。为何小姐从来不带呢? 独喜欢当初带来的这支玉簪,真让霜菊不懂了。”一副心直口快的样子。
容素卿依然似笑非笑,不肯答话,这时却见一个粉衣丫鬟端着一盆水轻进来,叱道:“ 霜菊你真是磨牙。每每胡言乱语惹人嫌。小姐自有小姐的道理。由得你说长说短的。”
霜菊不悦,待要回嘴却又不敢。只好无奈的做个鬼脸。容素卿安慰的握了握她的手,回身笑道:“雨梅也太过虑了,你们也知道,我如今只有兄长一个亲人,姊妹以前更是不敢想的。如今合该我们有缘,我自来了,心里便待你们姐妹一般。你们也实在是不应拘礼的。”
雨梅浅麦色的脸上一红,半响方恭敬地道:“小姐宽仁抬爱,奴婢们是极感恩的。可是小姐是尊贵之身,奴婢们又怎高高攀”。
容素卿对着镜子冷冷一笑,心道:尊贵之身么…到不见得。这容府连丫头都不是简单角色。霜菊雨梅一冷一热,有意思的紧。心里想着,脸上却嫣然笑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想独处一会”。
霜菊雨梅同声说了个是,退出房去。雨梅却又回身看了她一眼,才道:“公子还请小姐问心斋一聚,小姐莫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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