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页)
他们也透露过一些。
那个会做糖果的漂亮女子,也是个谜,但不知怎么,我打心眼里认为她是个关键人物。也许就是因为她好像对我格外在意,虽然她对姐姐和其他孩子也不错,但感觉不一样,要么就是我俩之间可以不用通过语言就能交流,在我们无言的沟通过程中,我知道只要她能见到我就让她感到无比快乐。因此,从骨子里面我认定自己一定要让她开心,就像她让我开心一样,这似乎成了我份内的事。我好像已经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她是谁,虽然没人告诉过我她的真实身份,从她来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意识到什么似的,我仔细端详着她在炉边忙碌的样子,她那身影和神态我后来也曾多次见到过。
她不是一般的漂亮,可以说是楚楚动人,美得让人不由得驻足凝望,她身材并不高,但却透着一种高贵的气质,显得个头比她实际还要高几分。她肤色浅棕,颜色有点像她用枫糖熬制的糖果。还有她的手劲大得惊人,不用任何工具就能把苹果一掰两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这本事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衣着打扮也别有味道,紫色的印花连衣裙使她更显得亭亭玉立,就连她肩头的披肩或头巾都在她的十足女人味上又添了一抹飘逸。明亮的色彩,衣着的层次感,卓显了一种别样之美。
但是最打动人的还是她那双传神的眸子和极富魅力的微笑,那种微笑甚至让我想起夜里打开的冰箱,里面温暖的灯光照亮我的面庞,让我满心欢喜。即便更多时候,冰箱里除了冰水,再无其他,但是想起她微笑的感觉,刻在我记忆深处的微笑,足以让我备感温暖,让我心满意足。
自从见到她油然而生的那种熟悉感觉出现后,我并未更多回忆那一瞬间。但在我四岁的一天,可能是她在什么地方又递给我糖果的时候,用她那温柔的目光询问地看着我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也同样深情地回望着她,当然记得,你就是妈妈!
我家有很多秘密,许多年来,关于妈妈的事情我只知道一星半点,这还是从不同人那里听来的。最后拼凑出的结论是,妈妈就是个灰姑娘,只是她没有善良的教母,最后也没有遇到英俊的王子,更不用说幸福地生活到老。妈妈名叫贝蒂·让,1928年生于阿肯萨州的小石城,父母是阿奇和奥菲丽娅·加德纳,四个孩子中只有母亲这么一个女孩,她正好赶上经济大萧条的年月,在路易斯安那州的一个贫困乡村长大成人,那里离雷维尔镇不远,小镇不大,只有500多人。生活贫困加之种族主义作祟,加德纳一家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当时,也就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时候,母亲贝蒂和舅舅阿奇沿着雷维尔镇尘土飞扬的乡间小路步行去上学,旁边常有驾着马车或骑着高头大马的白人孩子耀武扬威,冲着他们吐口水,骂他们是“黑鬼”。后来舅舅阿奇一想起这段日子就忍不住心酸落泪。
虽然生活艰辛,加之种族歧视,但是母亲的童年过得还算太平。三个哥哥小阿奇、威利、亨利都护着她这个妹妹,她其实相当出色,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1946年从雷维尔镇有色人种高中毕业时,她的成绩在班上名列第三,马上就面临着考大学,她一心想着大学毕业后能成为教育工作者,也就在这时,宛若晴天霹雳,外婆突然过世。和灰姑娘一样的是,当她还沉浸在丧母之痛的时候,才几天工夫,她父亲就闪电般地再婚了。从此母亲贝蒂就不得不小心应对着自己恶毒的继母,随即,继母也得了个“小妈”的“雅号”,而且继母自己还有好几个孩子各个都不好对付。当贝蒂指望父亲资助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小妈却将这笔钱据为己有,作为自己的亲生女儿艾迪·李的上学费用,艾迪和贝蒂本是同班,而且成绩平平。
父亲拒绝伸出援助之手,这让贝蒂心痛欲碎,但她还是没有放弃,通过美容学校的培训,她找了份代理教师的工作。但注册州立教师资格还是需要费用的,她向父亲求援,可得到的是又一次的断然拒绝。
虽然,贝蒂·让·加德纳有与生俱来的出众才华和姣好容貌,但她与异性交往时却屡遭不幸。其实从她自己的父亲开始,似乎男人就是注定要让她吃尽苦头。萨缪尔·梭特是个已婚的学校老师,对贝蒂表白真情,并信誓旦旦要离开自己的妻子,与贝蒂重建家庭,可当贝蒂身怀有孕之后,他却改变了初衷。果不出所料,父亲和继母根本不愿与这事有任何瓜葛,相反觉得贝蒂22岁还没嫁人已经让他们抬不起头来,现在她不仅是个老姑娘而且还成了未婚妈妈,这让他们更是接受不了。索性,干脆将她逐出家门。
从此母亲开始了去威斯康星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