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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呆它四十八小时,你就是个喜剧大师,也会变得毫无幽默感。一路上,李汉总想找点什么话出来轻松一下气氛,可他找不到。没有话题。
话题全让既没了动力又着过大火的军舰给沉沉地坠住了。
“你这是干嘛?”李汉还是开了口,“跟打了败仗似的。”
“你以为是打了胜仗?”
“起码你没有败。”
维雄摇摇头。
“你摇什么头?一艘导弹护卫舰,吃掉人家一艘护卫舰,一艘潜水艇,再加上一架海鸥,你还想怎么着?让你独自个儿把‘维兰特’给敲掉?”
“我没想这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的是打这种一艘军舰敌不过一枚导弹的海战,本身就是失败,而不是根据谁损失多少来计算输赢。”
“还是旁观者清。”
“这种海战,你没对方损失得多,仅仅是因为你比对方投入的少。我一直不想把这个结论说出来。”
“这种结论一个海军军官就是想到了也不会说出来。”
“比如说你。这是军种情结在起作用。”
“你如果突然意识到,你所热爱的事业走到了尽头,会是什么感觉?”维雄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
“舰长,您的电话,北京打来的。”值班参谋跑来报告。
维雄与李汉交换了一下眼色,转身离开了。
一去就是半个小时。半小时后他回来了,两眼变得通红,好像哭过一场,说话也有些鼻塞。
“是我爸来的。他想跟你也说几句。”
李汉狐疑地看了看维雄,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是阿姨她………
”维雄背过身去,“接了你就知道了。”
李汉从电话中听到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不到半个月时间,何达将军的声音听上去像从一个肩背佝楼的人胸腔里发出来的,一下苍老了许多。
“维英……牺牲了。”
可以想象将军把这几个宇说出来有多艰难。
什么?维英——牺牲?李汉以为不是他听错了,就是将军说错了。
“前天,中午,12时29分。”
李汉不得不信了。他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将军,他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字眼和词。
“李汉,”还是将军先打破了沉默,“我想,请你帮我做件事。”
“您说吧,但别说请。”
“他们的母亲也不行了,不过椒先别告诉维雄。我现在离不开北京,维雄又脱不开身,维英那边……”
“您是要我代你们去料理维英的后事?”
“你,可以吗?”
“可以。何叔叔,我可以。”
放下电话出来,李汉回到舰桥上,走到维雄身后,“你都知道了?”
“你父亲希望我去料理维英的后事。”
维雄吃惊地转身来,“什么?让你?不,我爸他不该……”
“我已经答应了他。”
维雄看着李汉,“如果你是不想伤我爸的心才没拒绝他,我这就去打电话让他换人。”
“不,”李汉一把抓住维雄,“我去。”
“李汉,这不行。”维雄突然动情地,“你不知道,谁都可以去,就是你不能。我哥他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他对我说过。嘉琪死后,他更觉得是他……”
“维雄!”李汉大喊一声截住了维雄没说出口的话,随即又轻声道:“我全知道,你不必说了。我已经答应了你父亲。就是没有答应他,我也会去的。”
维雄突然伸手在李汉肩头重重地招了几下,然后向舷窗外转过险去。李汉发现他的整个肩背都在剧烈地颤抖。
北京一新德里 200O年2月4日
美国总统的“空军一号”座机嘶叫着滑上了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跑道。在起飞线,它晃动了几下副翼向还站在停机坪上挥手的中国政府官员致意后,便松开刹车滑跑起来。随着油门的加大,滑跑速度越来越侠,还没得到跑道的一半距离,机头就开始上翘,紧接着机轮腾空,离开了地面。
北京之行结束了。一切顺利。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特别助理大卫,柯林斯坐在平常属于沃克总统的位置上,点燃一支“丘吉尔”牌雪茄烟,悠悠地吸了一大口,让烟缕在肺腔里转了一圈,又舒缓地从鼻孔里喷出来。淡蓝色的烟雾像只巨大的水母在他头顶上蠕动,久久不散。北京非常合作,他想,这或许和他们已经达到战略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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