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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皇太后在后廷感受到了多尔衮的嚣张气焰,前朝多尔衮的两道命令也让汉人群情激奋,尤其是在南方,更是惹来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反抗。
六月十五日,多尔衮颁发“剃发令”,规定:“全国官民,京城内外限十日,直隶及各省地方以布文到日亦限十日,全部剃发。”其执行口号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在发布剃发令的同时,七月九日,还颁布了“易服令”,规定“官民既已剃发,衣冠皆宜遵本朝之制。”此举引起轩然大波,京畿重地纠纷迭起,怨声载道。
虽多位官员进行劝说,多尔衮却一意孤行,而豫亲王多铎支持他兄长,在嘉定对不愿剃发易服都进行了三次大屠杀,史称“嘉定三屠”。
博果尔对剃发易服令当然不会有异议,只是觉得有点操之过急,事缓则圆,十四叔这次是太过冒进了。当然,这些事如今都离他很遥远,他此刻的关注焦点是姐姐。
两位皇太后则急了,有个形容词叫“热锅上的蚂蚁”,正好形容她们此刻的心情。
事情还不止如此,火上烧油的消息传来,诸多亲贵大臣聚集到摄政王府,正竭力撺掇着多尔衮自立为帝。
这下连智谋过人的圣母皇太后也坐不住民,她想找个人商议一番,她现在就算想传个消息出去也是难事,身边多了许多眼睛和耳朵。好在,她的姑姑还能来看她。
当然,两宫皇太后的身边都有人监视,她们想说些什么,也只能借着在御花园赏金鱼商量一下对策。
“玉儿,你和多尔衮怎么闹成了如今这样?你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也不管用吗?”
“情分在权利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啊。”
“原来他是在和你赌气啊。要不,我来说说他,我就不信这多尔衮会张狂到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姑姑,他还是很敬重您的,只是万一事情闹大了,他身边的那伙人借机挑拨,说成是太后干政就不好了。”
“那可如何是好?难道只有忍吗?”
“姑姑,我见不到福临还只是小节,可万一多尔衮被人说动了心,作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可就晚了。”
“不会吧,当初豪格可是逼着多尔衮当众对天盟过誓的。”
“不得不防啊。”
“听玉儿的意思,是有了苗头呢?”
“正是,如今上蹿下跳得厉害的正是代善大哥家的硕托与阿达礼。”
“这代善难道也插手了?他这一儿一孙居然作出这种事来,可恶!玉儿,如今可还有人能遏制一下多尔衮的势头?”
“姑姑,豪格可一直是多尔衮的夙敌。只是我如今被看得紧,动弹不得。”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不久,豪格就得了消息,径直把事情捅到了代善面前,想趁机威胁多尔衮。
代善不愿相信,遂写信给多尔衮相询此事,却反而得了多尔衮的准信,还愕然得知其中居然还有他的儿孙参与其中。
为应付豪格的咄咄逼人,代善逼不得已只好把事情对两位皇太后直言相告。
身在宫中的大玉儿也没闲着,她开始改变策略,对多尔衮软言相对,好歹卸了他的一点戒备。更放下身段,以一国圣母皇太后之尊贵,跪地求代善大义灭亲,以消融如今一触即发的局面,保全大清朝的基业,同时也保全摄政王多尔衮。
代善为顾全大局,沉痛答应。
次日,多尔衮被逼无奈,主动举发了挑拔他自力为帝的人。
代善当朝亲自处理了劣子劣孙,杀了硕托与阿达礼,让事情有个交待,也让多尔衮打消称帝念头。
多尔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深觉自己对不起如今病倒在床的代善大哥,他虽领了代善的维护之情,但却不打算就此罢手。
多尔衮明知,代善痛杀子孙,背后都是豪格所为,恨得直咬牙切齿,虽暂且无可奈何,无法亲自处置豪格,却也订下了借刀杀人之计。
顺治三年正月,以肃亲王豪格为靖远大将军,率师西征遍地烟障的四川,攻打兵强马壮的张献忠。
而多尔衮的一兄一弟,英亲王阿济格去追击奄奄一息的李自成,豫亲王多铎则去处置乱作一团的江南小朝廷。
面对这种摆在明面上的不公,赤…裸裸的借刀杀人之计,豪格虽明知是多尔衮推他入火坑,却不得不接下这烫手的山芋,立誓打下四川后,再来跟多尔衮算总账。
前朝的这一团热闹在博果尔的记忆中是没有的,当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