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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买骡马倒是远见?公路若封了,也只能走马帮吧?”
吴四爷摇头:“NONONO,远见浅见,现在下结论未免武断。我这般推测,也只是书斋之言,虽是闲谈,若你们能得些启示,也不枉我钻研国际形势这些年。”
清谈者做了结案陈词,听者各自陷入深思。这番模棱两可的判断,坚定了坚定者的决心,摇摆了摇摆者的信心。岩吞越发感觉时不我待,须得乘路通时多跑几趟。吴杨女士则迟疑了,若弄辆车来路却断了,不是白瞎了?
吴崇礼不坚定亦不摇摆,对吴四爷的高论亦无所得,只翻来覆去想,刀昭罕到底搞哪样?
莫名地把玉蒽送上来,又公然教训了钟江,这是昭告天下吴家公子是他刀大头人的人,别人碰不得。那他自己呢?在摆夷谋着重新纳个漂亮的妾吧?
吴崇礼撇嘴,我自不干涉你,然则也没允许你干涉我。罢了,我再不受你摆布,今次就让岩吞把你女儿带走。
吴崇礼这里越想越气恼,忽听门外嘻嘻哈哈,却是小妹和玉蒽回来了。
披着头发穿着粉色小纱裙的玉蒽举着棉花糖跑进来,一步跳他腿上,把棉花糖往他脸上按:“吴叔叔快吃白云糖,一进嘴里就没了。”
“玉蒽,说了这是棉花糖。”吴淑珊纠正一句,看着岩吞点了点头,“玉蒽,看谁来了。”
吴崇礼从棉花糖里拔出脸,满脸糖渣逗得小妹和玉蒽哈哈大笑。吴杨女士忙喊人取湿毛巾。
吴崇礼刚要教训玉蒽,眼角扫见岩吞在皱眉,敏感地改了主意,就着脏脸往玉蒽白嫩的小脸蛋上蹭:“一起脏一起脏。”
玉蒽张牙舞爪尖叫着躲避着,那没规矩的样子,吓得岩吞目瞪口呆。
摆夷少女的头发是要挽成塔型的,这样今后的日子才能美满幸福,玉蒽的头发却是披散的,发稍且像蚯蚓一样弯弯曲曲。摆夷少女成年后才能换上婀娜多姿的筒裙,寓示着从此可以找意中人了,玉蒽才多大点,就开始穿裙子?
吴崇礼看岩吞那晕乎乎的傻样,心里暗暗得意,用湿毛巾把脸擦干净了,捧着玉蒽的小脸亲一口,才说:“岩吞,不见过玉蒽小姐?当经理了不得?”
若说岩吞先被玉蒽吓晕了,这回是被吴崇礼吓醒了,忙起来双手合十行礼:“岩吞见过玉蒽小姐。”
玉蒽依然靠在吴崇礼身上,清脆地“嗯”了一声,“岩吞,我和吴叔叔的芭蕉树长得可好?”
岩吞看着小姑娘,本该如名字寓意长成一朵清丽脱俗的莲花,如今不但螺髻解了摆夷服饰脱了,且坐男人身上晃动两腿,伸长舌头舔棉花糖,卷一口进嘴里,吃得吧嗒响。
岩吞喉头滚动几次,感觉到吴少爷不善的瞪视,缓缓坐下,低头回答:“回玉蒽小姐,芭蕉快到窗沿了。”
“可会结果?”
“没见开花。”
玉蒽撅起小嘴。
吴淑珊最见不得她难过,忙哄:“玉蒽,我们上楼试新衣服去。”
吴崇礼满意地看着玉蒽大步跳上楼,转头对岩吞道:“我晓得你要去跟刀昭罕说嘴,且说去。我就乐意玉蒽这个样!”
岩吞也老实,非要开口:“吴少爷,玉蒽总归是摆夷姑娘,她以后若是、若是——”
“若是嫁不出去怎么办?”吴崇礼冷笑,“什么时候轮到你担心小姐婚事?你去告刀昭罕,玉蒽以后要嫁人,且把那人拿给我看,我看不看得上还不定呢。既然把玉蒽放给我养,我就这样惯着她。你们都给我闭嘴,当面不要让我看见你们皱眉头,背后也别给我说三道四,就算刀昭罕来了,我也不受他脸色。”
岩吞不敢再开腔。
吴杨女士打圆场:“岩吞经理,今天我家厨子做了美式牛排,美国餐厅都没这么正宗,我们且去尝尝。”
“我妈,他那身份,即便担着经理名头,哪有资格跟我同桌?”吴崇礼尖刻得不近人情。
岩吞赔笑:“吴少爷说的是,岩吞不敢打扰。”
“岩吞经理……”吴杨女士再挽留。
“谢太太厚爱,岩吞昨夜到的昆明,杂事繁多全堆着。先告辞了。”
待岩吞走了,吴四老爷才浅浅说儿子一句:“崇礼,岩吞是刀头人贴身侍卫,是他性命相交的武士,你那样说……”
吴崇礼也后悔说话难听,就算在等级森严的摆夷地,刀昭罕也会与六武士同桌吃饭同个碗喝酒——只话已经说了,人也走了,后悔没用,于是强撑着不理会。
吴杨女士忽然想起新闻,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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