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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问道。
严仁宽摇头:“早晨出门前,我叫赵五去他家看过,他母亲经这一吓,又病的重了,恐怕一时半刻的回不了书院。”
严景安听完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个孩子。”
“父亲不是总说‘宝剑锋从磨砺出’,这孩子天份不错,多经些事,对他来说倒不是坏事。”严仁宽笑道。
父子俩一路评点着书院里几个出色的学生,头顶着夕阳,慢慢悠悠的回了家。
过了几天李泽打发了长子李俊亭上门来送帖子,要邀请严家上下过门做客。付氏还亲自写了一张帖子,邀请刘氏婆媳带着孩子们去李府吃酒看戏。这是严景安夫妇回乡之后,李泽第一次正式请他们,自然是要赏脸的。
日子定的是四月二十八,就在三天后,又不会太挨近端阳节,耽搁大伙准备过节。刘氏看范氏一向简素,在家倒还无妨,出门做客总是略显素淡,就叫阿莲拿了钥匙,自己去翻箱倒柜,想找点东西出来给范氏。
这一去翻拣,就拣了许多东西出来。看着这块料子给丰姐儿做衣裳合适,看那块布给严仁宽父子做外衫不错,又看见里面压着的松江布,想起来要拿出来给严景安做鞋做袜子……,左挑右捡,最后阿环阿佩两个各抱了一怀布料回去。
“唔,把这些都包在一起,一会给大奶奶拿回去,好去找了人做衣裳。这一些阿芷收着,待空了好给老爷做鞋袜。”分好了,又去翻自己的衣裳箱子,一翻又翻了许多,摊的整个榻上都是。刘氏正在那比量,小学堂下课了,严景安带着几个孩子进来。
还不等刘氏起身,丰姐儿一看榻上好些花花绿绿的衣裳,就噔噔噔跑过去看,嘴里还赞叹:“这花儿真好看。”虽然奔到了近前,丰姐儿也并没敢伸手去摸,只是扒在榻沿儿上看。
刘氏伸手抱起她来,嘴里先感叹了一下:“哎哟,险些没抱起来,咱们丰姐儿又长肉了是不是?”说着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
丰姐儿此时还不知道长肉有什么不好,听祖母这样说也只嘻嘻的笑,问:“祖母这是晾衣裳么?”
“是啊,晾衣裳,丰姐儿看看,哪一件好看?”刘氏逗她。
旁边的严景安见她们在说衣裳,就带着严诚和黄悫去了东次间里,等着一会一起吃午饭。丰姐儿眼睛都盯在那些精致亮丽的衣裙上,和刘氏指点着哪个好看、哪个更好看……。
两个人说的正热闹,严谦从家塾里回来了,范氏也带着人来摆饭,一家人都到东次间里吃饭。范氏午间是不在正房吃饭的,服侍了公公婆婆吃饭,她就带着严谦和严诚回了东小院。严景安午间一贯是在书房里休息,刘氏则带着丰姐儿在卧房歇午觉。
午睡起来,严老先生又带着孩子们去上课了,刘氏才叫人去找范氏来:“……今儿无事,我带着她们去翻了翻箱子,想找几块布给你公公做鞋袜。正好翻出这些来,这些料子轻薄,你拿回去找人做了给阿宽和几个哥儿天热的时候穿正好,不要忘了悫哥儿。”
范氏坐在婆婆身边,也伸手去摸那料子,听见婆婆吩咐,先答了“是”,才又说:“媳妇正想着大爷和几个孩子的夏季衣裳早都做得了,该问问爹和娘要不要再做几身。悫哥儿那孩子来的匆忙,想来衣物什么的未必齐备,诚哥儿的衣裳又恐他穿了小,正琢磨找那崔娘子来呢!”崔娘子是专门给城中大户人家做针线活的,严家四季衣裳基本都是找她来做。
刘氏就说:“你这孩子光想着旁人,我怎么没见你自己做几身鲜亮衣裳穿?”说着打开了旁边一个包袱,“我看你平日里穿的简素,在自己家也就罢了,出门做客却不大好。现下现做是来不及了,这是我早先做的几套衣裳,因为颜色太艳,都不曾穿过。样式倒还是时兴的,你拿回去改改,去李家做客时穿。”
范氏低头去看,最上面是一条石榴红裙,抖开来一看颜色鲜丽,榴花怒放,很是扎眼。再下面却是一件银红绉纱白绢里的对襟薄衫,还有一条鹅黄缕金挑线裙,一件大红遍地金罗衫,最下面是一件银红比甲。
确实都是艳丽的颜色,她有点迟疑:“娘怎么挑了这许多出来?媳妇平日出去应酬也少,”她拣起了那条鹅黄裙子,“去李家,媳妇就穿这条就行了。”
刘氏拉了她的手:“你呀,就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不出去应酬就不能打扮的鲜亮点了?年轻轻的,正该打扮呢!这条石榴裙配你常穿的沉香色水纬罗衫正好,那件银红衫倒可配你前儿穿的月白裙子。对了,这里还有些首饰,你挑一挑,喜欢哪个就拿回去戴,剩下的找个金匠熔了,按现在时兴样子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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