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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生母臻把为当今皇上最为宠幸之妃子,凭这层关系众人又不敢轻易妄言他无登基的机会,或许哪日皇上与美人交颈之下,说不定一糊涂就立他为太子了。
因此,这权位之争明里暗里都厮杀得激烈,连一班臣子都得尖着眼,顺着风势地选对主站对边,否则一不小心投错了明主,他日必将被斗争得死无葬身之地。
但皇上尚值壮年,将来太子之位落入谁手尚未明朗,于是个个大臣各怀鬼眙,谁也不敢得罪,静待花落谁家,就顺势攀缘上去便是。
婚礼大家长严大人见重要人物全到齐,瞧瞧时辰便对着新郎李以自道:“准备拜堂了。”
娇羞不已的新嫁娘这才由人搀扶着自内堂步出。
只是新人才甜蜜站定,一顶精雕花轿倏地翩然而至,眼尖之人立刻知道是谁到了,不少人皆屏住气息,眼光迅速由新人身上转移至正翩翩下轿的无双佳人。
只见一双裹着莲花小脚的凤头秀足缓缓踏地,跟着丫头轻掀轿帘,伸手扶住一双嫩若无骨的柔荑,众人一阵抽气,恨不得握住那双纤玉小手的正是自个儿,轿里的人终于风情万种的站立于地,上身穿着紫罗衫,下着翠湘裙,戴翠钿,一袭锦绣纱袍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一双美眸直瞅着内堂,终于迈步朝众人而来。
众人,不,男人们眼底倏地闪着欲火,女人们则是一片妒火焚烧。
她目光带媚地——环视众人,有意无意地在新郎身上多看了两眼,见他脸色死白,满意地娇笑一声又转向列位大臣,目光所至皆是抽气连连,美目流盼至三位皇子,就见大皇子不掩兴趣,二皇子礼貌微笑以对,啧啧啧,这三皇子则是口水要流满地了,她轻皱眉头,暗想他当真是朝中色胆包天第一人。
她低下脸来,恭敬的朝三位皇子盈盈行礼。
“松儿,你怎么来了?”柳忠贤讶异地看着女儿。
绮丽的面容媚笑。“爹,女儿是来向故友恭贺来着,不方便吗?”眉头拧住,让人见了委屈,好生不忍,目光有些谴责地投向柳忠贤。
“不是不方便,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爹瞒着女儿,是怕女儿伤心吗?”她转向新郎,神情竟转为哀凄。
新郎胸口一窒,握紧红绣彩巾的手立即就松了,彩巾跌落地面,新郎却浑然不觉,而新娘则气得发抖。
“如松……”新郎低呼,眼看着当众就要奔向佳人,却硬是教身旁的新娘给扯住。
“以自,恭喜你觅得良缘啊,奴家是来为你祝贺的。”说着恭喜的话,神情却是无比不甘。
人人一瞧便知美人痛失爱郎,但一阵怜悯后,泰半是幸灾乐祸。佳人失恋正好,多得是人争先恐后要填补这空缺,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李以自更是悔恨不已。他该再等等的,不该赌气草率允婚,如今错失佳人,瞧着此刻新娘紧握不放的手,怎么也无法甩开,他恨啊!
“既然说过了恭喜,奴家也不打扰你们拜堂了,爹,咱们一旁坐着观礼吧。”说完柳如松便拉着父亲回坐,一双美目由哀伤转为兴味,再次扫向四周,目光不期然与二皇子姚常焰相遇,两人皆定一怔,他先蹙眉露出不悦,她杏形的美眸不由得微眯。
他看穿她今日来的意图了,不赞成吗?
想也是,以二皇子高风亮节的气度,大概对她这女儿家的心机感到很不以为然吧?
她轻笑—声,回他个倾城倾国的笑靥,面对她这般挑衅,他仅是挑眉,漠然以对。
想必是不屑吧!她心里恼火,复杂的情绪慢慢转浓。
美眸转回新人,见新郎背脊僵硬,行这三拜之礼简直就像痛不欲生,她这才露出一抹神气的笑,再次睨向二皇子,只见他俊颜低敛,神色沉肃。
她冷哼一声,面带讽意地将目光转回。
“松儿,玩够了没?可别让二皇子太难看。”柳忠贤瞧见两人眼光中的火光,急忙出言劝阻。好歹这场婚宴的媒人兼主婚人都是二皇子,经松儿这一闹,岂不丢了二皇子的面子?
如今朝中情势末明,她可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时好玩却得罪了二皇子。
“知道了,爹,我这就回去,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新人正行夫妻交拜之礼,她却婀娜起身,众人眼神立即住她身上瞟来,新郎更是失魂落魄地忘了躬身交拜,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离去的身影,只差没有抛下新娘,追上去扯住她衣角,求她别走了。
这模样人人瞧在眼里,暗笑在心里。这场婚宴怕是砸场了,若婚后这对新人真能琴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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