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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和小腹,凌厉之极!
最诡异是她只以赤足的一对拇指触地,白衣飘舞,整个人像没有重量似的,以无比轻盈和优雅的姿态,往他攻来。
她的每个姿态均妙不可言,偏是手段却凶残狠辣,招招夺命,形成强烈的对比,教人意乱神消。
叮!叮!
在没法展开剑势的情况下,阴显鹤勉强以短剑的剑锋挑开她上攻的一刀后,再以剑柄挫开她向腰腹画来的刃斩,险至毫厘。
阴显鹤再退一步,心叫不好。
婠婠果然占得先手,立即得势不饶人,天魔双斩水银泻地似的贴身往他攻来,她攻击的方式不拘一格,全是针对阴显鹤当时的情况,寻瑕觅隙,杀得他险象横生,随时有魂断当场的危机。
由秀发至秀足,全身上下无一不可攻击。
诡奇变化处,任想像力如何丰富,非是目睹身受,绝想不到会是那么多彩多姿!
阴显鹤哪想这适才端坐一角、未置一辞的温驯佳人竟堪比洪水猛兽,令他几乎丧失对决的信心。
今时今日,他主要收获了两点:一是中原美女很多,二是美女的身手也厉害的要命!
在眨几下眼的高速中,叮当铿锵之声响个不停,阴显鹤把短剑的剑柄剑锋每寸每分都用至极致,又以宽肩手肘硬顶了她十多下劲道十足的肩撞肘击,双脚互踢十多记,终给她的秀发挥打在背肌处,登时衣衫碎裂,现出数十度深达两、三分的血痕,人也抛跌开去。
这还是他凭着从左游仙处新领悟来的真气随时令而转换经脉之法,最大限度减弱了婠婠逼入他体内的侵袭劲气,才制造出此等战果,令本可夺他小命的杀招,变成只是皮肉之伤。
否则此时哪有命在!
火辣的剧痛下,阴显鹤眼看婠婠的天魔双斩当头罩下,不予他丝毫喘息的机会,暗叹“我命休矣”,幸而因实战经验极差而一直没能插上手的玄奘捏着不动根本印,低喝一声咄,双手变化出大金刚轮印,迎击往婠婠的刀刃。
砰!砰!砰!
玄奘施尽浑身解数,脚踏奇步,更变化出外狮子和内狮子印,寸步不让地硬挡婠婠从不同角度交攻的三刀,这才使阴显鹤得以一个懒驴打滚,逃得小命。
饶是如此,天魔功如狂涛怒潮、决堤洪水般冲来,玄奘喷出一口鲜血,才退后两步,便横飞开去,堪堪避过婠婠从裙底闪电踢向小腹的一脚。
不知为何,婠婠放过二人,退回到石之轩身旁,一对美眸射出似怜似怨的神色,配合她的玉容某种不能言传的感人表情,确深具勾魂摄魄的奇异力量。
哗!
蓦地一道电光划过大堂,把整座大楼照得如同白昼。
亦把石之轩从诡异的感伤中拉扯回来。
傅采林扬声道:“邪帝既至,何不现身?”
向雨田来了!
肥胖的天莲宗宗主安隆眼神闪现一抹冷厉,脚步一错,粗大躯体玄妙闪现到石之轩另一侧,齐齐望向门槛。
轰!
偌大客栈整整四层空间,砖木土石若遭十级台风,全部被刮的没影。
偏生一楼的桌椅器具无一受到影响。
这手法与那日婠婠在洛阳孤村施展的一般无二,但难度上无异云泥之别。
众人抬头望天,不知从几时起,高悬天际的星月被一团团黑压的乌云遮掩,视线所及处,竟似是地府的森罗鬼域,屋舍全无,一片荒芜,倒成了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
曾参加过天门开派大典的石之轩、婠婠立时将眼下的景象与“幽冥界”三字联系起来,失声道:“这是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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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娇的心情并不好。
虽然她不想承认这与凌风撇下她跟三个女人鬼混有关,但她还是感受到自母亲去世以来从未有过的孤独。
有时心里隐隐地想,“论武功,论姿色,辛娜娅都比我强,我也就认了。难道我玲珑连散花楼那个叫清秀的苗女也比不过?若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的话,按次序早该轮上我了……凌风这个大混蛋!”
这些日来她一直随着雷九指东奔西逛,把成都的风味小吃尝了个遍,但今天雷九指自称身有要事,不叫她跟着,而她又找不到凌风、辛娜娅的踪迹,举目无亲的她唯有继续她的美食大计,当然还有她的新嗜好——喝酒。
酒是个好东西。
它可以让人忘掉烦恼,忘掉愁绪。
心情不好的人大多好这杯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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