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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森此时仍旧不准备出来与我道个清楚,索性闭门不出。
对付怀森并不困难,越是急于求成,一蹴而就之人,便越容易弊端显露,我并不好直接对准怀森下手,我选择怀徽。
怀徽从来急躁草率,成年之后,总以怀森马首是瞻,两人平日形影不离,再有兰妃从中挑拨,想必怀森对于元妃始末了解,跑不了兰妃告密。而在宫外,怀徽虽成不了气候,小动作也并不少,怀臻的人轻而易举拿到怀徽私吞盐税的证据,而半年前,凤御煊拨了三千万两黄金修固永州边地驿站,安排驻兵之事,怀森与怀徽从中也不曾安分。如此,我便遣了人,将怀徽的罪证直接上呈凤御煊。
一石激起千层浪,怀徽被查,却从不见怀森受牵连,直到半年之后,怀森派人在元妃江家祖籍偷偷修复祠堂,朝中有风声传出元妃之死,乃当年后宫争斗的牺牲品,她的死,与我不无关系,事情一件件浮出水面,上呈凤御煊之后,他在不能包庇,教训怀森一番之后,命他在府中闭关思过三月。
怀森闭门,怀徽受罚,接下来的能帮扶凤御煊的,就只剩怀宗与怀君,可两人都不是可塑之才,遂,怀君说服凤御煊,重用怀臻。怀森在府中听闻消息,竟连夜入宫,与凤御煊密会,可父子两人再一次不欢而散,凤御煊大怒。
怀森走出御清殿,竟与我会于御花园之中,昔日粘我胜于任何一人的乖巧孩子,如今再见,同我似如陌路。
我看他笑笑,他却面如薄冰:“怀森,元妃的事情,你大可不必背着我们,你越是如此,越是让人觉得你别有居心。”
怀森表情一滞,略有阴鸷:“看来母妃真是关心朝政,亦或者从头到尾,这一切都操持在您手中?您才是背后黑手?”
我并不愿多答,边转身边轻言:“你只需知道,我养你二十几年,你的一举一动,你的心思算谋,不会有我不知道的。当初亦有人提醒我,莫要引狼入室,我不是没有提防过,本以为,你够听话,也不枉我们做了二十几年母子,相安无事最好。可事与愿违,到最后,是你先让我失望到底。”
我进去时候,凤御煊微微垂首,灯光下,鬓角的雪丝见涨,他是当真开始老去,辛劳与疾病磨脱掉那些风华绝色,时光带走他的年华,却带不走一位帝王最不可磨灭,君临天下的气度。他从来就是王者,纵然是乌丝染雪,目不清澄,却依旧胜势凌人,气势天成。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我若是能想开,皇上又有什么是想不开的呢?”
他未抬头,伸手轻按眉心,叹息道:“蓅姜,掌灯,房间太暗了。”
我一愣,瞧了瞧身侧几只高大而明亮的红烛,不禁呆在原处:“皇上就此歇着吧。”
“不成,怀森的事情总要有个交待,我还要看个折子,先掌灯吧;房间太黑了。”
见他这般说,我自知情况严重甚于从前,慌乱转身对外面吩咐:“福来,快传许绍。”
凤御煊彻底失明,许绍看过也只是摇头:“可施针治疗,但不可保证能皇上还能看见与否,只能先用一段时间再看。”
凤御煊失明之事未敢公开,可终究还是纸难包火,怀森知道此事,大做文章,甚至扬言此为我与怀臻在宫中做的手脚,声称凤御煊的失明并非简单,其中自有蹊跷。此后勾结几个诸侯王,以讨叛逆子凤怀臻为由,引兵士万人镇守京城。
朝堂上下,再次因此而动乱,凤御煊需长期静养,福来倒是个精明剔透之人,封封折子都呈到了我跟前,言语之间希望由我做主。次日我召回皇四子怀宗,与怀君一同进宫,替代凤御煊主持朝局,我则退居兰宸宫,亲自照顾凤御煊身体。
怀宗性本温良,并无大志,不愿参与争夺其中。我招他入宫,他也心知肚明,不必点拨,主动与几位朝中大臣商议,断言自不可当,力举怀臻。怀臻推脱几次,后由两位丞相出面,暂定有皇子三人带皇帝主持朝政,并由当朝四位大臣辅政。
凤御煊对怀森此法一直缄默,我只他心里有苦,如今怀森,仿若当年他自己,而怀臻未来动作,他本已预见,兄弟相残,父子反目,不可避免,却又足以让他心思百转千回,难安难平。
许绍每日来给他把脉,下针,送药,可拖了一段时间,却不见好转。目不能视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蓅姜,这么多年,你可曾恨我?”
我笑笑:“无所恨。”
“这么多年,你带着怀森,我也本想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总以为时过境迁,当事临头,却还是无果,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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