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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有时间骂祖宗,不如用来想想对策。”
宫月说“何必多此一举,它的目的地难道容大小姐不好奇?”
长生剑嗖得一声冲出云丛,眼下亭台楼阁遍地,宝塔屹立,廊檐盘囷,氤氲瑰丽磅礴之气,一行白鹭齐天而飞,在青天翱翅穿梭。
等长生剑安静下来的时候,我们已擅闯进了某主的阁楼里,确切的说是个寄存了百万卷宗的地方。一排排一列列都是密密麻麻的黑匣子,我看着手痒便打开了一个,匣子里放得正是仙界族谱,而宫沿手里的,则是记录历代魔君的书册。
我又翻开好几个匣子,有讲大禹治水,有讲蜀山剑的起源,连神魔大战的记载都在其中,恐怕容家的破魔鞭也被仔仔细细地记录在这里。
这里,可能是天地万物的历史轨迹。
长生剑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静谧中磬声叮咚响起,我够卷宗的手被震慑地顿在半空,宫月阅览书卷的褐瞳也警觉地四处探望起来。
刚回鞘的长生剑又开始蠢蠢欲动,宫月按住剑柄,它才渐渐恢复温顺。
万卷藏楼中突然传出一阵清脆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长生剑,真的是你!”
第五十四章 金虹长生
书堆里发出的声音是何等慎人,更别说声迹无处可寻。我觉着大放厥词恐吓一下,对方才可能现身相见。我一清喉,半个字都还没吐出,嘴巴就被宫月严严实实地捂住。
沉沉之语回荡在四周:“没有人告诉你,不是管住了嘴巴,就能骗过耳朵?”
在被人盯上的节骨眼上,宫月诚然勇气可嘉,对空气道:“阁下既肯说教,不妨现身一见。”
“想见我?”神秘者笑声轻狂,“拿剑说话!”
一道锐利的剑光在彼时突袭而至,快若疾风,闪若星辰。
剑虽快,我们躲得也算快。宫月拖着我旋身一转,恰与剑身险险擦过,厚实的剑气却在他结痂的手臂重新撕开一条深长的口子。可在这诡谲的空气里,除了飞驰的剑,再没有第三个人影。
等那看似无人操控的剑再次袭击过来的时候,长生剑自行出鞘,横接住披星斩月的一剑。宫月即刻腾云踩雾般跃起,握住长生剑的剑柄,剑穗轻起轻落。
这是一场人与剑的战门,至少看上去是这样。难道方才与我们说话的是这把剑?是剑在说话?要真是这样,杀气满盈的剑莫不是特地找长生剑复仇来的?没准长生剑母性博爱欠下一屁股的风月债,这回遭情杀了。
“不对,剑法不对!你不是赫连习云,你是谁?”
杀气满盈的剑顿止半空,剑身之上缓缓出现黛青色长靴,白云广袖朱雀镶纹的衣着逐渐清晰,乌丝垂肩玲珑有序,纱布遮目,额间暗红的仙者印记若隐若现。他负手立于飞剑,等待一个答案。
总算是给召唤出来了,神秘人再神秘,肉眼瞧见了神秘劲就能退去几分。这就像两个人对决,一对一光明正大地打自然不怕,要是一个死皮赖脸躲在草堆里不出来,另一个就要在弓弩手随时放箭的杞人忧天里恐惧。孙子老子还是什么子?总之一个子说了,打架斗殴阴地就是宝地,隐藏在暗处才好。
在对手如此强大的气场之下,宫月反问:“前辈脚下之物,可是百步穿杨的金虹神剑?”
神秘者说:“你果然不是他,赫连习云在哪儿?”
宫月说:“无论他在哪儿,长生剑就在我的手上。前辈等的不是我,金虹等的却是长生。”
“不错,五百年了,金虹已经等得太久,我也已经等得太久。”
神秘者的眼睛缠绕着纱布,即便不是个瞎子,如今也是个瞎子。他的脚尖轻点剑身,着地踮落,金虹剑从他面前飞过,他顺手一摘便将金虹剑柄潇洒握住。
依本女侠多年斗殴的经验来看,这是副要干架的架势,宫月大侠性命堪忧。
我秉着逃一个是一个的信念发奋挪动鞋靴往大门靠拢,期间被宫月鄙夷的眼神射杀了好几回。我抱拳对他躬身拜了一拜,用唇语对他说:“大侠好好打,后会有期,且自珍重。”
话罢,咋看发觉绝路一条,无门可溜。
金虹长生的故事我也听过一回,据说这本是欧冶子晚年铸造的两把情意绵绵的鸳鸯剑,岁月无情地洗礼一番,好鸳鸯奈何总别离,连剑都难以幸免。金虹与长生各被两位仙君所赏识,成为神兵利器载入仙器谱,对剑而言已是莫大的成就。可恰恰因为这个成就,神剑们悲惨的剑生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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