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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他是我们的老师、朋友也是战友。”老人说到最后语气竟带上了几分严肃。
“那…您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牺牲的吗?”夏冬青还是小心翼翼问出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老人的语气里染上几分哀伤,“是我们找到大部队那一年。”
夏冬青算了算时间,“那是1942年?”
“是。”老人点了点头,那个日子他永远忘不了,子弹打穿了阿金的胸口,身上染着鲜血的阿金依旧稳稳端着枪,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您看啊,这条街上的老人,很多都认识他,可是为什么在抗日英雄册中却没有他的相关记载呢?”夏冬青不是很理解。
“英雄太多了,有没有记录在册并不重要,人们呐,不会忘记他。”老人重重叹了口气。
夏冬青了然了,记没记在一张薄纸上并不重要,这个民族总要有一些该记在骨子里的东西。像千千万万个如阿金一样的人,不能被遗忘。
王小亚这时问道,“那您知不知道,阿金有没有一个恋人?”
老人想了想,点了点头,“应该是有的。”接着老人让夏冬青从柜子顶上拿下一个箱子。
老人看着旧物说,“这是阿金的东西,我回来以后啊,设法把它找回来了,保存到现在,打开看看吧。”
夏冬青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打开,像是打开了一段尘封多年的历史。
老人看着箱子里熟悉的工具说道,“这套剪头发的家伙事儿我是每隔两年就擦一回,就怕它生锈啊,就这么一个念想了啊,这下面还有一个小盒子。”
夏冬青捧出那个小木头盒子然后把盒子递给了老人,老人看了盒子许久才说,“这是阿金的遗物。”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方小小的手帕,洁白的手帕已经泛了黄,那是时间的痕迹。手帕里仔细包着一张黑白照片,采芹斜倚在门框上,温和地看着镜头,时至今天,采芹音容笑貌未曾改变分毫,如一株迎风桃花。
老人拿起照片,“上面的血是阿金的,他一直把这张照放在衣服左侧的口袋里。”
“那是心脏的位置啊”王小亚吸着鼻子说。
“可惜啊,它没能够挡住子弹。”老人的声音带了丝哽咽。
王小亚接过照片,她确实和自己画的不一样,“这是她?”
冬青点点头。
“她真漂亮,比我画的漂亮多了。”王小亚打心底里说道。
“当时啊,能拍这样照片的女孩,想必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虽然没听阿金提起过,但是我却时常看到阿金偷偷看这照片。”老人的声音又响起。
弥漫着血腥味儿的战壕里,阿金看着照片,轻唤,“采芹。”
“采芹,我在战壕里听过,阿金提起过这个名字。”这是老人最后能给他们提供的信息。
……
回去的路上,王小亚忍不住说,“怪不得张爱玲说,但愿岁月安好呢,那个活着都算奢望的年代,爱情,太难了。”
夏冬青很惊诧王小亚能说出这么高深的话来。
“是啊,咱们现在虽然有了阿金的下落,可是怎么告诉采芹呢?难道告诉她说,七十年前,阿金刚上战场就死了?这太残忍,我可说不出口”夏冬青苦闷地说。
“我想到一个办法。”王小亚打量着夏冬青,打了个响指。
“什么办法?”夏冬青期待地问,王小亚一向机灵。
“跟我走。”王小亚拽着夏冬青回了便利店。
……
赵吏与岳绮罗并排倚在桌子边上看王小亚开始捯饬夏冬青,五四头,中山装……
岳绮罗摇摇头,觉得王小亚和夏冬青是很搭配圣母的一对。
赵吏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去了仓库搬东西,看久了夏冬青这样的造型,他怕以后会串戏。
等赵吏从仓库里出来,王小亚已经打扮好了“阿金”。
“怎么样?”王小亚把夏冬青推到了众人面前,颇有些自豪。
赵吏冲王小亚竖了竖大拇指,“挺好,跟他七十年之前一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赵吏及时收了声音,“我是说,七十年前的阿金一定是这样儿的。”
夏冬青忙着整理衣服,没有注意到赵吏说了些什么,王小亚听到这话却恶狠狠地瞪了赵吏一眼,眼风里像是带着刀片。赵吏看着王小亚的眼神,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春望(三)
看着赵吏与王小亚的眼神交锋,岳绮罗像是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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