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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书记、汪乡长、刁人大等一大群乡里头头脑脑来了,办公室邢主任掏出个信封交到张侠手上,九点十六分到了,袁野请邹书记讲几句,邹书记便站在廊檐说:“派出所今天乔迁之喜,感谢大家对派出所的支持。”
他话音刚落,程德芹在院门口点燃鞭炮,一阵呯呯砰砰声,浓烟从门口升起,刘晓强喊道:“派出所茶水不周,大家都到好再来、食为天饭店坐倒,喝点茶,打打牌。”
袁野刚送走邹书记他们一行,公安局各科室人到了,袁野和胡进明又忙碌起来,等把这些人送到饭店,胡进明向袁野嘀咕:“今天菜安排没问题,公安局弟兄们来,酒差了点。”
“今天这些人统一安排,没办法,村干部都七、八两酒量,酒上去了,他们一高兴,拼命喝,这还了得。”袁野笑着说。 。。
第三十四章 竣工典礼(二)
十一点准时开席,袁野和胡进明走马灯地在酒席穿梭,二十桌少到一桌,都失了礼数,喝多少是个意思,袁野尽管掺着水喝,一圈走下来,已不胜酒力,他从食为天出来,两脚软软的,步伐踉踉跄跄,走到派出所前竹林边,尿意甚急,他一头钻进竹林,畅快过后,天旋地转,他扶着竹子,咪着眼,找一干净平坦处躺下,像睡在龙床,惬意、舒畅。
计秀娟在乡政府门口遇见袁野,见他眼神直愣愣的,似乎没瞧见她,他的膝盖像裱了木棍,走路直蹅,她知道派出所今天乔迁来了许多人,他定然是陪酒陪多了,她对他不放心,又不好意思跟在后面,只得远远地瞄着,见他拐进竹林,好大会工夫没有出来,她开始担心起来,竹林大半边临河,她怕他栽进水里,她想到派出所喊人过去瞧瞧,但平白无故地说不出口。
她在竹林前的马路来回地折返,中午路上少行人,她侥幸没碰到熟人,最后她鼓足勇气,瞅瞅四周无人,也钻进竹林,竹林方圆两亩地,她在中心处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袁野,他睡得很沉,阳光从竹梢筛落下来,斑斑驳驳,像在他身上套了一张网,三、两片竹叶飞蛾般地栖息在他红扑扑的脸上,纹丝不动。
她想喊他起来,又不忍打扰他的青梦,让他睡下去吧!又恐他身体冰出毛病,她掏出手帕垫在地上,坐在他的身边,打量着这个平时一脸严肃的家伙,像条贪睡的小猫、小狗,躲在这林荫里无忧无虑地睡着,忘记了外面的一切。
她轻轻地把他脸上的竹叶拈下,对这个男人她心情是复杂的,她喜欢他,几番向他暗示,他无所反应,她曾劝告自己,对他不要痴迷下去,一厢情愿是没有结果的,可看到他,她禁不住留意他、关心他,愿意为他做一切,而且是那么的心甘情愿,她觉得自己很傻,无可挽救地傻。
她脱下雪青平绒的外套,摊在地上叠成方方正正,准备托起他的头给他垫上,这家伙死沉得很,头一歪,枕着她的大腿,一只手还揽住她的腰,她以为他醒了,心里怦怦地跳,脸也羞得通红,可等他半天,见他哼也未哼,依旧呼呼地睡着,鼻息的酒气熏着她眩晕,待她稳住心神,一种从未有的暖意像春水般地在她心头漾动,这情景不是她梦里渴望的吗?她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揽住他的身躯,希望他一直睡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他似乎感受到身外的温柔,歪着脸向她的怀里拱了拱,两只胳膊箍着她的腰肢,酒意随着时间渐渐地发散,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飘入他的鼻孔,朦胧间他似乎搂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是陆蓉吗?他头痛欲裂,身上炙热得像点着火,他微睁双眼,一张瓜子脸浮动在他眼前,它是那么的清秀,像剥了皮的水蜜桃,让他饥渴欲饮,他捧着那张脸,将嘴唇贴上,他那焦渴的嘴唇似乎找到一线清泉,贪婪地啜饮,她热烈地回应着,激动和颤栗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觉得脸上湿润润的,清醒了几许,他挪开双手,那张泪脸是那么的分明,计秀娟!他有点发懵,极力回忆着,记忆连不成线,像断了的璎珞。
她用手绢擦拭着两人脸上的泪渍,看他神情恍惚,解释道:“我看你酒喝多了,跟过来的。”
“我刚才……”袁野说不出口,自责和愧疚充盈了他的内心,人家关心你,你竟然趁机轻薄她,害得人家泪水涟涟,他赶紧坐起身,动作太猛,头一阵昏眩,砸在地上,脑瓜嗡嗡地,竟没有感觉,这摆头大曲确实喝太多了。
计秀娟将他的头揽进怀里,悄声地说:“你没把人家怎样,我不怪你。”
她的眼帘羞得染上胭脂色,附耳说:“我是自愿的,你要人家,我……”,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袁野看着头顶上的一线天,长长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