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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前馆的时候,场面基本已经被龙捕头控制住。他气势汹汹地拍着桌子教训那些闹事的人,“在我龙捕头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也敢闹事!?告诉你们,这里是我龙捕头坐镇,谁再敢惹事,全给你们抓到牢里去!”
……听起来简直就像个仗势欺人的恶捕头。阿笛听得一脸黑线,衣莫染则侧脸轻笑,这个龙捕头,有时候真爽直得可爱。
一个大男人被人用可爱来形容,那么他这辈子也就算完了。
衣莫染侧头对身后的柳稚问道:“可是那些人?”
柳稚细细看了看,却摇头,“不是常来闹事的那些人,这些都是生面孔,没见过。”
衣莫染微微蹙眉,看向阿笛,此刻阿笛的面色也已经沉了下来。
这些并非之前来闹事的人,那么他们跑来这里闹事,是巧合,还是有人指使?若是有人指使又是什么人?在平时,他们可以只当作是有人想要在秦楼捣乱。但是现在暗阁、血修罗、探子一一出现,他们又知道了彼此的身份,怎敢大意。
阿笛走到冷眼看热闹的缺月身边,道:“这里交给龙捕头就好了,我们先回去。这里乌烟瘴气的,改天再来听曲儿吧。”
从他和衣莫染走进来时缺月便已经注意到,多年的习惯,让她貌似看着场内混乱的景象,实则已经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内。她跟着阿笛走过来,视线扫过阿笛和衣莫染的脸,
“你们瞒了我什么?”
这两个人平日里都是各怀着心思,为何短短的时间内便好像突然站到了一边,合起来瞒着她一个人。几时,她独个儿成了“外人”么。
两人沉默片刻,倒像说好了一般,若无其事地挂起一脸浅浅笑容,同声道:“没事。”
缺月可以不过问,好奇心这种东西,她早已经忘记了。不关心的,自然可以不问。旁人不能说的,她也可以不问。但是她既问了,却不是愿意旁人来欺骗她的。何况,是这样两个人一起瞒着她?
——她,不高兴。
“织锦?”阿笛注意到她脸上一瞬间的变动,只一瞬间,便又消失不见,她似乎微微一顿,便从那些微的情绪中恢复正常,淡然下来。
“看来是织锦过了,我先回房,不打扰二位。”
缺月笑了……她竟然笑了。薄薄的一层笑容好像粘在脸上一般,看得阿笛心里一沉,与衣莫染对视一眼——
——她怒了?阿笛瞄了衣莫染一眼。
——不是你比较了解她么?依莫染微微一抬眉。
看着缺月离去,阿笛亦喜亦忧,总算她有了一点点正常人的情绪……可是,又分明是把面具遮在了脸上。她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情绪的变动?才躲进伪装之下,把自己当作另一个人……?
缺月的确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心里微微的不舒服,诸如生气、埋怨、撒娇那些情绪她从来都没有表现过,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微微感到无措。然而倘若是伪装出来的面具,她却可以自然而然的作任何事。
躲在伪装之下的人会感到安心而自在,是因为他们本身的不安和无措。只是缺月并不明白。
第38回
衣莫染是丝毫不打算透漏自己的身份的,毕竟他的身份牵扯了太多的危险。而阿笛,不是不能说,但凭心来讲他并不希望告诉缺月自己的身份。尽管缺月也明白阿笛并非看起来那般简单,但他依然希望自己在她眼里只是那个平凡和善的药师。
为何自己偏偏就是血修罗呢。他杀过的人,比屠夫杀过的猪还要多。
前面缺月已经快要走进房间,他一回神,正想要不要叫住她,衣莫染已经开口道:“织锦姑娘,一起来喝杯茶可好?”
缺月走进房间的身影一停,准备迈出的步子没有动,转身点点头,没有拒绝。
阿笛转头看着衣莫染,后者只是笑笑——他说过,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难道你忘记你的身份会带来的麻烦?
——彼此彼此。不过我当然会先确保解决掉一切之后才会跟她有所瓜葛……所以,你当然会帮忙吧?
“……”
对……如果是为了织锦……他当然会帮忙。他说出口的话,不会改变。
缺月突然回头时,正看着两人结束了眉来眼去,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柳稚还在前馆盯着,处理下剩下的事情,衣莫染亲自泡了茶,悠然道:“品品看,这泡茶的手艺别处却是喝不到的。”这手艺是'衣莫染'亲自传授,他曾经用了两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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