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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作的事情就是这种人的作为。
各种语言在脑子里转了几圈,就是组织不起来,不知怎么出口。半天才吞吐道:“昨日……龙捕头在跟你求亲,你知道吧?”
……怎么龙琰在跟她求亲么?
看着缺月微微疑惑的表情,阿笛更加无力。看来跟缺月说话,绝对是要直接说明白的。“他的确在跟你求亲。”
“哦。”
“但是我不喜欢。”
“……哦。”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仍旧点点头,“那我不答应就好了。”
“衣馆主对你也有意思……”
——这个她知道啊,怎么突然又提起?
“我说过,如果你喜欢他,我便帮你——那是我说的没错,我也不是随便说,而是认真的。”
点点,这个她也知道。
“但是,我反悔了。”
——呃?
阿笛叹了口气,收紧手臂,把她困在臂弯之内,低下头,呼吸吐在她的颈窝,热热痒痒的,缺月却不敢动。
“我没办法看着你跟别人离开,如果要有喜欢的人,不能喜欢我么?”
沉默了半晌,缺月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衣莫染远远的看着他们两个,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是用这样的距离在看着他们。
他不是说过么,如果阿笛有那个意思,那么无论是其他的什么人,都争不过的……
而后的几天,阿笛却常常不见人影,早出晚归。
纵然他在身边的时候对缺月也算得上很好的,但是隐隐之中,却有什么让人觉得不安。
“织锦!陪我喝个酒!”龙琰抱着酒坛子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招呼着她。
看着那家伙敲着桌子大叫:“实在太不够兄弟了!还跟我说不是那样的关系——都这样了,还说不是——”猛灌了一口酒,“织锦!那小子如果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扁他!”
阿笛欺负她么……好像有点不能想象。
缺月静静坐着陪他慢慢喝,她自来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只是由着他醉一次罢了。
一旁的龙琰醉倒在石桌上,她也放下酒杯,转头看向阿笛的房门……他依然不在,会去了哪里……过去阿笛也会有时候不在,她不过是安静地等,知道他总会回来。阿笛不需要她担心,他可以做好一切。但是现在,她似乎没有办法继续保持那样淡然的心情。
这样才算正常的么?即使相信着,仍旧忍不住担心挂念,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去叫来了两个小厮扶着龙琰回他自己的房间,她一个人在院子里走走,也许,她这样的性子不是不适合等待,只是她不喜欢。
晚饭之后她照常请柳稚多留了一份,夜里送到阿笛的房间,走到门口时微微驻足,屋里没有点灯,但是她知道他回来了。
犹豫了一下,推开门,扑鼻而来的血腥气让她微微一顿。阿笛正在水盆旁洗手,几近干涸的血迹被水浸泡下来,染了满盆的鲜红。
他抬起头看着缺月,一瞬间的惊讶转瞬敛去,浅浅的露出笑容。
“织锦。”他的声音一如往常般亲切温和,似乎这满室令人心悸的血腥气丝毫不存在。
“……你受伤了?”
“不,没有……”
缺月没有再问什么,也没有什么需要问,只静静把食盘放在桌上。
似乎在黑暗里,阿笛身上的一身黑衣并不显眼。也因为这样的黑,而看不出上面的血迹。沉重的黑,将一切都湮没吞噬。
阿笛并没有因为被缺月撞见而有什么不自在,自然地在桌边坐下,看着缺月替他盛饭布筷。他依然微笑着,抬头轻松说道:“织锦,我寻到一种好药,你的筋骨这回应该能治好的。明日我在,开始帮你治疗。”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直接发出,带着一点点地回荡。一抹笑容在她唇边浮现,微微的苦,微微的暖,渐渐加深。
不必他说什么……她已经了解。
阿笛看着她的笑容,那是他等了许久的笑,然而此刻他感觉不到开心,只觉得这笑容里温暖和苦涩交杂地情绪透过这笑容渗到心里来,连他也一阵窝心。
他不在意的,能够治好织锦,不过是做一点早已经做惯的事,他有什么可在意。这暖暖的苦,都是织锦心里的,而他,只愿她平静快乐。起身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没什么的,很快就好了……”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