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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暗阁的作风,去与不去,他没得选择!
“好,我去。但是我已经离开暗阁,没理由白替你们杀人!”
“那么你的意思是……”
“报酬!”
黑衣人低低的笑起来,竟是止也止不住。
“想不到有一日,你也如那为银子奔波的寻常杀手一样,谈起报酬来了。”
阿笛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惭愧,逼他杀人他已是不情愿,要个报酬有什么稀奇,他既要过日子,还要多养一个人吃饭,银子总是不嫌多的。
“好,你要多少?”
“十万两。”
“……你狮子大开口啊?”
“你买的可是皇亲国戚的命,你若嫌高大可找便宜杀手。”
“……罢了,没想到你不过离开了一段时日,倒像变了一个人。”
“不离开那狭窄的笼子,如何真正看清外面的世界,如何找到真正的自己。”
黑衣人仔细打量了他,没有多说什么。“你可以回去了,行动之前,我自会派人通知你详细事宜。”
他看着阿笛离开的背影,在他如此的变化面前开始怀疑……难道,他能够顺利离开暗阁,其实是主人有意放他出去见识一番?那么……锁链的另一端依然还在主人手里吧,随时,都可以将他拘回。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跑得了吗。
这一夜,如何成眠。
阿笛和衣躺在床上,望着房梁走神——这件事本不该告诉织锦。但是聪慧如她,恐怕很难不被她发觉,既然如此索性不必隐瞒。
他一直等到天蒙蒙亮,便从床上起来,去敲了缺月的房门。
昨天他说过,不会去赴约……该怎么跟织锦说明呢……
他还在烦恼着,房门已经打开,缺月站在门内第一眼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有话要说。阿笛一时没有想好说辞,干脆实话实说:“呃,织锦……情况有点变化,今天我得去一趟水媚居,你……一起来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把她也带去。这种事情,她也帮不上忙的不是吗……但是,即使帮不上忙,织锦也必然不会拖人后腿。
缺月看他一眼,淡淡应道:“好。”
“呃?”
“我和你一起去,等我一下。”她略做收拾,拿了件披风,便跟随他出门。
阿笛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缺月……她的性格……还真的是干脆利索,半句废话也无。而且聪慧、有胆色,不娇气……嗯,好女人。
他……是不是捡到宝了?
白天的水媚居与夜里完全不同,宁静,清雅,这里本就是以“雅处”出名,来的多是文人雅士,只是夜里多招待达官贵人,便有了另一种风情。
娆冉显然也一夜未眠,略略显出憔悴,被脂粉遮掩了,几乎无法察觉。
若说昨夜走之前,阿笛只是来看看情况,帮她想想办法,倘若当真没有什么可行之法他便也无能为力。然而既然已经知道次番要刺杀王爷的是“暗阁”,自己又已经接下了刺杀的任务,这件事情便与他有关。定然要尽力想办法救娆冉一命的。但是虽然他也在宴上,一旦打起来,却未必顾得了娆冉……不,小王爷护卫众多,各各都是高手,他必然顾不了旁人!
他与娆冉的谈话,并未避讳缺月。
娆冉不懂武功,甚至不懂歌舞琴曲以外,一个艺妓应该会的东西以外的任何知识。如何自保,如何自救,在那种情况下,娆冉怎能做得到?
“难道,没有办法替换成旁人?”
“可是,谁去呢?无论谁去都是死,那些姐妹们也许从大姐的严肃中已经隐约察觉到了这次宴席的重要性,并无几人有足够自信胜任——何况,大姐已经通报过,将由水媚居的第一舞伎为小王献舞,除了我,还有谁能够去?若找人顶替,万一被那些达官贵人看穿,怪罪下来……”
阿笛微微蹙眉,这的确是个问题。虽然小王爷并不知道水媚居第一舞伎的模样,但是宴席上有很多当地的达官贵人,他们却不会不知道。随便找一个人顶替根本没可能……除非——
“除非是能够超越娆冉姑娘的舞伎。”坐在一旁的缺月突然开口,两人略略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似乎都没有想到她会开口。“给小王献舞的将是水媚居的第一舞伎,也就是说,无所谓是谁,只要这个人是'第一'。”
“对……这样说没错,可是要在这里找到一个超过我的人,根本……”
“我可以。”缺月依然淡淡漠漠,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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