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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很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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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20)
20
余梦的丈夫深夜才轻脚轻手潜入家里,她听见他放洗澡水的同时浑身上下就开始起鸡皮疙瘩,然后透过蒙胧的床灯她看见丈夫穿着他的枪牌内衣三角内裤在房间里很滑稽地扭动身体走来走去,不时地把手抬得老高去拢头上几根所剩无几的头发,枪牌内衣内裤把筋瘦的丈夫紧紧地裹住,像马戏团里走场的喜剧演员,尤其是出浴后的丈夫热气腾腾,如同一只被开水烫后拔了毛的鸡公,他们早分居了,余梦和女儿睡在一起,她丈夫不愿意回别墅住,他说他是公众人物,不想听人议论他的婚姻,于是他坚持每天深夜回到公寓,在客房里搭了张床。洗完澡丈夫倒头就睡,并把一串夹着酒气的呼噜铺天盖地的喷了出来,这让余梦感到烦乱,她从床上滑下地,坐在地板上打开电视凝神呆望,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烦乱,烦乱现在的婚姻和她现在所有的一切,她或许在期待什么,但是她其实一直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她的丈夫是属于典型的公子哥儿,虽然自己有一家广告公司,其实都是做市长的父亲在掌控,他回到家里就是对他父母撒撒娇就行了,结婚后他开始把撒娇的地方扩大到余梦的面前,这都还可以忍受,关键是他最近一年忽然变得更女性化了,他说中性是人类审美潮流,男人应该有一些女性的柔媚,他每天除了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洒香水,走路也越来越猫步,没事总是用两个无名指去勾他前额的几根头发,做任何事情都总是把身体端着,Zuo爱的时候都在摆一些pose好像他随时对准摄影镜头,这让余梦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女人Zuo爱,感到想吐。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有Zuo爱了,余梦身体的潜流奔腾汹涌,而他却滋润得青黄瓜一般模样。电视里一个惊恐的女人在黑夜里不停的在边跑边喊,女儿在翻身,余梦不禁打了个哆嗦,她重新钻进被窝里,拿起遥控板把电视画面上那惊恐的女人和逐渐向自己袭来的寒冷一并锁定,然后一头钻进漆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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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21)
21
艾萨萨一大早就把陈一凡从床上吵醒,她说她昨晚上看见了余梦的枪牌丈夫一个烫离子烫的女子手挽手从海岸咖啡吧出来开车往别墅去了。陈一凡觉得无聊透了。她蜷缩着身体在床上看着艾萨萨胸脯高耸耸地站在屋中间,她刚做了隆胸手术,所以她把老Ding凉在一边,她说陈一凡的房子阴气太重,需要人气聚聚。艾萨萨开始在痛骂男人的泌尿器官,陈一凡拉开窗帘,一线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这样的天气让陈一凡心情好极了!阳光让空气中到处充满了生命,陈一凡能看见许多许多小细胞在空气中裂变、重组,新的细胞在诞生,旧的细胞在迅速地破裂。陈一凡从冰箱里拿出一只冻鸡,那鸡的两条腿横叉叉地别在一块儿,颈子硬歪歪地别在一只翅膀下面,那种抽搐的模样和滑稽,陈一凡把它丢进了煲汤的罐里,放了几粒大枣。艾萨萨问余梦的枪牌老公鼻子不算大啊,怎么那个家伙这么厉害,余梦这样的女人还不够他受用还要和别的女人?艾萨萨称男人的器官为那个家伙,她认为男人的鼻子大小是衡量男人那个家伙大小的标准,鼻子大的那个家伙肯定大,艾萨萨边笑边用一只手做成扇型把嘴和鼻子遮住,另一只手在空中使劲舞动,她的笑声十分勉强和沙哑
梧桐树下的探戈 (22)
22
秋天又了,天气又开始阴雨绵绵,嘎江边一望无际的芦苇荡,远处一抹夕阳,晚风中,芦花轻扬。
晚上回到家里,陈一凡取出两只精致的紫色水晶高脚酒杯,倒上两杯红酒,她把房间的灯开得很暗,然后点燃蜡烛,她读着北刚留给她的字条,看见北刚眼前在夕阳西下时候站在芦苇中独立萧声殷殷的景象,芦苇花四处飞扬,她的心就开始抽搐,她被一种巨大的孤独感震憾,泪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流,那样酣畅的流泪让她有一种生理上的快意和满足,她开始大声抽泣,尽情地抽泣,那一刻她发现孤独的感觉其实很美很美,这样的无拘无束,这样的恣意妄为,可以任意的胡思乱想,把对一个人的情感距离拉到很近,无限的近,近得可以深入到你的每一个毛孔,血管,细胞,经脉,甚至你自己的气体里。总之,无处不在,而且拥有得那样完全和彻底,时间和空间在孤独的范围里显得那样的渺小和没有约束能力。芦苇花轻轻地在她的房间里飘扬,她的房间里顿时就成了一个芦花编织的童话世界,芦花把这个夜晚装扮得那样的浪漫和温馨。
梧桐树下的探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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