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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便满足的飞上了天,尾巴也翘起来了。
这人,倒也过得简单快活。
姚戈笑笑,低头洗脸。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他将染上油彩的毛巾放回盆里,扬声问道:“谁啊?”
“姚老板,我是小赵。将军来了,正在车里等您。”
“好,我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追夫
今日是贺楼的庆功宴。乔罔对这个劳苦功高的副官到底有些不同,乐意委屈自己去参加那无聊宴会,带着咸京城的戏子。
李三已将盆里泛粉的水倒了,又倒一盆温水,换了条雪白的毛巾。
姚戈又用温水在脸上擦拭一遍,揩干净了,化上妩媚的妆。
方才的话题就这样过去。
姚戈并非真的关心金银。虽然能够亲近他而不被乔罔毙了的外来人不好找,组织里总还有那么一两个。
最重要的是,与前任的宋江不同,这少年手里没有任何真正关系到他的证据,纵然他自己跑到将军府投诚泄密,姚戈小施手段就能颠倒黑白。
他可不是组织里的愤青,热血上头就不知深浅。乱世做人首要是给自己留后路,次要是看清自己的分量。
姚戈是谁?一个胸无点墨、手无缚鸡之力的戏子。别以为反寇就了不得。一个戏子?一个忍辱负重的英雄?真叫人发笑。
戏子的忠孝仁义全在戏台子上,待到散场,哪怕是名扬四海的名角儿,油彩下的脸依然见不得人。
姚戈只当自己一直站在戏台上。戏班,汽车,将军府,他的脚鲜少踏上遍布国人的土地,光站在乔罔搭建的戏台上,为自己心里头那点儿良心唱一出大戏。
“还是在梨香酒店?”
姚戈裹着貂皮斗篷靠在乔罔身上,闭着眼睛问。
这件斗篷还是刚认识那会儿乔罔手下一个军官送的,算是个在姚戈面前荣宠不衰的物件。哪怕后来各种皮草堆满了一个衣橱,这黑里发黄的中等货还经常能在他身上出现。
“对。”
乔罔全感不到冷似的把车窗大开着,左侧脸被寒风吹得发红。
姚戈俯下身子把车窗关上,整个人几乎横卧在乔罔腿上。
乔罔看他,眼睛像猫一样在黑暗中发光。
姚戈被这光刺着,就这样探着身子,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他突然问道:“你说棕色是暖色还是冷色?”
乔罔的手覆上姚戈的手,另一只手把人拉进怀里:“暖色。”
暖色,却看得他心里发寒。
姚戈窝进乔罔怀里,不去看他暖色的眼,也不去想自己准备做的事。明明是寇国的军装竟然令他觉得安全。
乔罔细心的伸手垫在他的脸和冰冷的衣扣中间。
姚戈叹息一声,愈发忧愁。
汽车停在一幢非常具有咸京城特色的建筑前,小赵殷勤的打开车门,姚戈踩着高跟鞋先下车,一眼看见远处树下的李淑芬母子。
待乔罔也钻出车门,他扶着乔罔的肩膀微微仰头才凑到高他一个头的乔罔耳边,轻声道:“在这里等我一下。”
乔罔疑惑,仍点点头,他全没看见盛装打扮站在阴影中的李淑芬。
姚戈在他耳朵上亲一下,转身走向尴尬望着这里的李淑芬三人。
“姚老板。”
乔晓迈前一步,挡在母亲和妹妹前面。
姚戈矜持的颔首,不冷不热道:“去乔罔那边吧,和他一起进去。”
“姚老板是什么意思?”
李淑芬早听儿子说过夫君最宠爱的情人,此时皱起眉头,冷静地问道。
姚戈从灯火辉煌的乔罔身边走到屋檐的阴影下,微微勾起嘴角:“我建议你们趁这个机会在咸京军政面前露个相,没人知道乔罔下一次参加宴会是什么时候了。”
李淑芬一愣,问道:“为什么帮我?”
姚戈摇头笑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们要的从来不相同。”
“姚老板把我们拦在这里是为了等父亲?”乔晓问道。
“对,连请帖都是我让小刘寄的。”姚戈自嘲道,“对他而言,邀请我这个戏子当然比面对自己的夫人简单得多。可惜,小爷不凑这热闹。”
这话里,直把乔罔说得像个心里有愧又怯缩不前的懦夫。
乔罔是怎样的人,李淑芬从来不曾知晓。
或许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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