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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多些。
陈氏看了看阿暖,见她滴溜着眼睛竖着耳朵听着,心中的担心莫名地就消了下去,甚至有点好笑 … 她这个样子半点娇羞也无,可不像是个为情所陷的样子。
她就笑着对自己母亲道:“母亲,这事我之前就已经跟阿暖商量过了,其实国外到底是个什么样,适不适合阿暖,都是未知的,阿暖的意思是先去看看,住上一段时间,我也主要是不放心二弟,先过去看看,至于读书,阿暖道是可以先读上个两年,成亲的话,就等两年后再作决定可好?”
其实陈氏万事皆是先考虑阿暖,但若真论她自己,最初虽有顾虑,等下了决定,也是愿意去的。
陈老太太点头,道:“这事我也矛盾的很,我也是觉得现在就成亲太过仓促了些,若只是过去两年就回来还要好些 … 不过廖家那边的顾虑也是正常的,这事儿你还是得好好跟廖老夫人好好解释解释。”
陈氏忙应了下来。
陈老太太说过这些也就罢了,但这事阿暖却不能不思虑得多些 … 她真不知道廖老夫人竟是多次提到要她和廖珩提前成亲了。
阿暖接触过廖老夫人多次,很清楚她是个十分开明且并不似会轻易出手干涉孙子亲事之人,多次跟自己母亲和外祖母提起,想要自己现在就成亲 … 这绝对不止是廖老夫人的意思。
廖家大宅。
廖老夫人在京中已经住了两个多月,已经定了行程翌日就要回岭南,前一日便又接了阿暖过去廖家说话。
在这之前,关于留洋一事,廖老夫人只和阿暖讨论过她想去哪些学校以及想学些什么,但却从未曾表达过不希望阿暖留洋一事,她当然知道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和从孙子口中说出的话对阿暖意义的又是不同,并不想给她更多压力。
但这一日阿暖过去,她却是让人拎了一沓资料过来,递给了阿暖,对阿暖慈和道:“这些时日阿珩多不在京中,我看出他很有些焦虑,他从小到大还从未因什么人或什么事这般过。。。。。。不过这也难说是好是坏。”
“阿暖,我是不反对你留洋的,更何况你是和你母亲一起过去,那边又有亲眷,就是我们廖家,在那边也有不少的产业和亲眷,所以更谈不上什么有多么不放心。不过你手上那些,”
阿暖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 … 那是香港大学和岭南大学的相关资料,然后就听廖老夫人继续道,“早在前几年,香港大学和岭南大学便已经开始收女学生,现在女学生算是已经很有规模,反是京中,男女同校还才刚刚推行。这些资料,阿珩早就让人取了放在书房,但他却似乎一直未曾和你提及,想来是怕你不悦,其实我觉得这两间学校都还不错,你可以了解一下。”
阿暖喃喃道:“老夫人。”
她盯着香港大学熟悉的校徽,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 那个,她曾在那里算是住过很多年,不是学生,是病人。
她那时一直都在玛丽医院就医,她的主诊医生之一便是香港大学医学院的教授 … 她几乎从不掉眼泪,但此时看着手上的这沓资料,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青白照片,主楼百年不变的建筑,那些或冰冷或温馨的记忆袭来,似乎连心脏都传来了一阵阵熟悉的绞痛。
她努力克制着,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廖老夫人面前掉泪,怕她生了误会。
廖老夫人看她垂着头,紧攥着那沓文件的小手苍白透明,不由得有些怜惜。
她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阿暖抬起头来,廖老夫人便看到,她虽在努力忍着,甚至是对着自己露出了个笑容来,但她仍是看到,她眼中隐隐的泪光显现,她叹了口气,将她拉到了怀中,道:“你这孩子,我并没有任何逼你的意思,你还小,留洋也好,去哪里读大学也好,都是好的。阿珩大了你许多,经历得也多了很多,你心里有他,但仍肯多见识些,对你们两人的将来也未尝没有好处,这些,不过是让你考虑考虑罢了。阿暖,你有你自己的本心和坚持,这很好,只要做什么事情,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不要迷失即可。”
她很喜欢这孩子的性子,而孙子待她这般特别,纵然容貌是一部分,这心性怕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她还这么小,若是一直捆在自己孙子身边,她还怕他耽误了她 … 不过怎么样都很难保证万事不变,她活了这么多年,经历了世事的变迁,朝代的更替,这些早就看开了。
阿暖点头,“嗯”了声,有些感激,因着刚刚的失态还有些不好意思 … 掉眼泪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也太羞人了些,遂展了笑容瓮声道:“嗯,我,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