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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扭著头往身边的客人怀里一钻。满坐的熟客便知道那是那绿衣女子的腔调。
恭二爷被宝伶哄得开心,反手也将宝伶拦腰一抱,搂坐在自己身边:“你这是存心拐你二爷的心思啊!”宝伶又一咬下嘴唇,向上翻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伸出右手的食指,点在恭二爷的脸上,俏笑道:“哪个的本事,能骚精得过香恰姐,拐了二爷的心?”这会便轮到恭二爷身边的女子给了宝伶迎头一拍:“知道你学哪个像哪个!楼里的姑娘,你都个个扮遍了!”
宝伶就在堂里变著花的搞笑料,一干人喝得好个热闹,万俟争见他一副名幅其实的风尘相,刚刚的几分好感又顿时全无,叹了口气回到房里,合衣躺在床上。
午夜梦回,多少次,那张宁静淡薄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他总是幽幽含怨、又异常执念的望著某个方向、某个人。
那在绝幕峰上,自己身中巨毒落於败势之时,一把长鞭为救自己与端木无极拼得化为寸断的身影;还有那日自己把他救回轩辕门,一进房便见到他举剑向著自己的身体欲剌,以求了结余生的画面;还有那在绝幕峰上,夜风中摇曳的舞剑身姿;还有他满身是血,倒在那个人的怀中,直到生命流逝,仍执著望著那人的目光……万俟争不由的眼中湿润了起来。
左庭,只要你还活著,只要你开心的笑,你在谁的身边,你爱的是谁,又有什麽关系……
睡了不多时候,万俟争便如每日一般早早醒来。他是习惯了清晨便醒来,喝醉了也仍是按部就班。想唤人打个水洗个脸,转念想这楼里的姑娘丫鬟都是夜里忙白天睡著的,便自己开了门出去打水,一转头,宝伶蜷著身子,坐在门边儿,抱著双膝埋头蹲在那里。
听到有声响,宝伶抬起头来,一双眼还迷迷糊糊的,显然是这麽蹲著便睡过去了。一见万俟争,他强打了精神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脸盘,轻声道:“公子你醒啦,我去给你打水来。”
“你都没睡麽?”万俟争颇感意外的问了声。
宝伶咧嘴一笑,揉揉眼道:“这不小睡了一下?公子等下,我马上就来。”说完,便一转身打水去了。
万俟争回了房里坐下,不一会儿宝伶便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两条面巾:“公子,你今天出城去麽?”宝伶边放下打满了水的脸盘,边把两条面巾放在椅背上向万俟争问道。
“怎麽了?”万俟争边走过去洗脸,边回问道。
“没有,我看公子不像本地人。要是住宿这里也显不是长久之处。若是公子今日不出城,还要找住处的话,宝伶有识得的地方,价钱不贵,住来倒也算是方便。”
万俟争笑了笑,想来这小家夥是给别家店拉生意,随口问道:“那是什麽样的地方?”
“只是城头的一户人家。房子空著。公子要住些日子的话倒是方便。”宝伶适时的递上面巾。
出了桐城,经了几个小村镇,就入了荒漠之地,再向西去,就到了天山。也就是到了此时,万俟争更加犹豫不决:天山,终究是去不去得……
“如此也好。那你告诉我怎麽走法?”想了想,万俟争道。
“那我一会儿还要出去给姑娘们办货,给公子引路就是了。”宝伶似乎极为开心:“十天,三两银子好了。”
“你都不睡一下麽?还是这店里没你的住处?”万俟争看著宝伶问道。
“住处是有。”宝伶走到房中的小柜前,拉开小门,拿出一套漱口的牙具,边递给万俟争万道:“可点了姑娘的客人有丫鬟侍候著,公子你就只好我来照应了。”
“……”本是想说宝伶若是做小倌陪客,也该有人侍候著的问话,终究还是咽在肚里没说出来,万俟争又漱了口,便打典下行装,他本就除了一柄古剑和些银票也没带什麽行囊,很快便可以动身了。
与宝伶走在街上,似乎城里的人都知道宝伶的身份,也连带上万俟争用审量的眼神儿打量著,弄得万俟争好不自在。
起初宝伶是全不在意别人怎麽看他,走了一段路,边买他的东西,边对万俟争有说有笑的介绍这个好吃啊,那个好玩啊,哪里有戏班杂耍啊,说得时候久了点,终於发现万俟争有些不自在,便住了口不说,引了他往小路走,再走了一柱香的时候,便没什麽人家了。
到了一户左右没有邻舍的孤院门前,宝伶便推开院子的柴门,径自往里头走去。万俟争也就跟著他,来到了院里。
正对著院门的土房上的冒著炊烟,看来是有人在里面做饭。
宝伶也不向里面问声有没有人,便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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