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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佑捞到怀里,“没钱,我就不能好好照顾你啦。风餐露宿的日子可不舍得让你过,一准不敢追你。”
余文佑稍稍挣扎了一下,发现被圈的铁紧,只好放弃。他想解释他并不很看重钱,甚至有些清高。不说是金钱如粪土,但至少是不甚在意。可对于游鹤轩来说,无父母没学历,最能有自信的就是赚了很多钱吧。有钱是好事,装作。爱钱一点有什么要紧呢?mo了g口的坠子,带久了就越来越喜欢了呢。嗯,将来也要在游鹤轩身上盖个戳!
一路上,余文佑还发现了游鹤轩的很多过人之处。野外生存能力尤其彪悍,目测随便扔到丛林里一两个星期都不会有事。很多国道两边都是森林,游鹤轩常常把车停在路边,就拉着他去森林里找好吃的。就算是在山里长大的余文佑,也从没有想到森林里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然跟彩南物种更丰富有关。除了摘果子,还能随便削根木叉子叉鱼吃,能做陷阱逮兔子吃。余文佑觉得自己掉落进了童话世界,比他二十几年加起来都斑斓。
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在山里疯跑,脱了鞋袜在干净的溪流里踩水,抓着藤条当秋千荡。因为游鹤轩会告诉他哪里安全,也会一直陪着他疯,所以即使在陌生的大山里,都可以敞开心xiong的玩。从小到大余文佑都没有这样毫无顾忌的大笑大闹过,有一种一次性把错失的童年都补齐的餍足感。疯到累了,游鹤轩会拉着他的手,甚至背着他回到车上。美好并不像魔法消失一样戛然而止,而是会在心头久久荡漾,直到最后一丝精力都用尽,再用美梦续上白天的余韵。
梦幻之旅终于临近边界,余文佑的情绪开始低落。这里有他最美好的回忆,也第一次见识了人类贪婪到毫无良知。叔伯本来是他丧父之后最坚强的依靠,却能为了钱把他关在柴屋。那一晚,蛇鼠肆掠,伸手不见五指。村里的晚上特别安静,隐约能听到妈妈哭着跑走的声音。当时他以为被妈妈抛弃了,没想到妈妈带来了救兵。那次之后他以为妈妈变的如有神助,没想到回乡之后的妈妈脆如朽木。从没有过青春叛逆期,因为对他而言青春从来没有过,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苍老如斯。前几天的欢乐荡然无存,梦幻的旅程终究回到了现世。望着窗外,不知道那个边陲之地是否有所改变?
游鹤轩忽然方向盘一打,车子滑进了另一条道。余文佑怔了怔:“走错路了?”他成年后来过一次,路还记得,并不需要左拐。
“你不喜欢,我们就换一条道。”游鹤轩笑了笑,“稍微绕远一点,风景很不错。”
“你怎么知道?”
“你没写在脸上?”游鹤轩眨眨眼,“再说为了追你,我可是做好功课的。查了下当年的新闻,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世界上总要有各式各样的人,才能组成五光十色的世界。”
“我知道。”余文佑道,“回来的时候,还是走这边吧。我想去看看爸爸。我不大注重形式,所以没想过去扫墓。一直觉得自己是特别怪的一个人。”
游鹤轩不以为然:“有什么?活着的时候好好相处,死了后什么都是空谈。我小时候很幼稚的希望世界上有鬼,这样爸爸就能回来看我。后来想通了,就算真有鬼,他也得投胎去,一直飘着算什么?就为了我某天能看到一眼还说不了话?神蛋疼。没了就没了,我是连纸都懒的烧的主。该干嘛干嘛去,好好投胎,争取去个好人家就行了。”
此言正合余文佑之心,他始终觉得墓碑里的爸爸早已不是爸爸。一抔黄土,所寄托的不过是哀思。如果有哀思,什么地方不能寄托?随时随刻,一生一世铭记于心就好。不过,余文佑笑了笑:“但是既然路过当然要去坐一坐。带你见家长,哈哈。”
“得,你等着,我要买点东西,头一回见公公,紧张!”
“噗!”余文佑喷笑,“你还真不要口头便宜。”
“什么口头便宜,我们家都你做主,一家之主啊!绝对发自肺腑。”游鹤轩调笑着。两个男人分什么儿媳女婿,拿出来哄人开心多好。
余文佑的心情果然好转,事情都快过去小二十年了,在心中所留下的无非是淡淡的痕迹。车子先西行,再南行,天快黑的时候越过了中缅边界。游鹤轩常来往,跟边检人员很熟悉,还递了一包烟说笑了两句。因与计划不同,两个人再次需要露宿。两国边界不如内陆太平,游鹤轩并没有出来搭帐篷,而是把越野车的座位放倒。车子足够大,两排桌位都往后接,可以接出两张狭窄的单人chuang。车里被子枕头干粮饮用水一应俱全,除了上厕所需要开启车门外,其它都可以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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