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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法国马赛郊区,临海豪宅的主人——很少回到这里的他,在外界的眼中,是一位神秘低调的华裔富翁。
见过他的人说,他出身名门,拥有一流的教养与学识,年纪轻轻,就继承了庞大的家业,富可敌国。
年轻、聪慧、英俊、富有。
这个世界,再也找不出像他那样完美的人。
此刻,这个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正用毫不掩饰的,充满嫉妒的目光,盯着眼前赤身裸体的少年。
他在想,如果他们这种东西,也称得上是造物主创造,那么这少年无疑是个杰作。
明明是同类,可是这个十分钟前,才从棺柩中爬出来的老古董,却拥有更迷人年轻的外表。
从古到今,他都是他见过的,最高贵、最美,最无可匹敌的东西。
尤其是那身白皙如玉,光滑如瓷的肌肤,毫无瑕疵。即使经历过上万次,令远古神袛都会胆寒的厮杀,任何武器和任何人,也没能在那具修长、强壮、优美的身躯上留下一丝半点伤痕。
男子想起少年的另一个古老称谓:金蝉玉尸。
这个名字,不仅代表他永远是至尊无上的纯血王者,也说明他是不可毁灭的。
他像褪壳的蝉一样,在一次次死亡的假寐中,脱胎换骨,获得新生。
这世间,惟有他,拥有这种不可思议,如此接近神明的力量。
汝等不可逆血之尊卑。
他注定,是他的主人。
感受到某种召唤,男子走到少年面前,屈膝跪下,将自己的左手,顺从的交到少年的手中。
少年握住那只五指修长、骨节清晰的手,准确无误找到手腕上青紫色的动脉,他张开嘴,锋利的獠牙,狠狠刺穿血管。
血。
以及血中所包含的一切:情感、意识、记忆……通过少年的吸吮,源源不断从男子的体中,涌入少年体内。
少年就像是一个强大的信息读取器,将五百年中所有自己错过的事,都在短短瞬间接纳。
几分钟后,他的牙齿,仓皇逃离了那只手,比起人类的血,吸同类含有巨毒的血,真是一种折磨。
走到高大的落地窗边,他撕下紫色天鹅绒窗帘,透明的阳光倾斜而入,在他轮廓绝美的身体上,镀了一层眩目的金色光圈,黑不见底的眼睛,漠然凝视着遥远的海平线,没有一丝波澜。
“一切,还是那么无聊。”
“殿下。”男子的目光,留恋的从手腕上,正在迅速愈合的齿痕滑过,低下头,摆出更加谦卑的姿态,“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从前的游戏,毁掉它!”
“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就只好那么做了。”
“冒昧的问一句,殿下想找的东西,是什么?”
“玳圣,你的钟停了。”
少年薄而好看的唇,弯起一个淡淡的浅弧,他走下黑色的楼梯,稍稍停下脚步。
滴答、滴答、滴答……钟摆晃动的声音,突然打破房中的沉寂。
玳圣惊讶的回过头,看到那座已经多年不走的老式自鸣钟,重新运作起来。
一座机械钟表的指针,是不可能自己走动的。
玳圣再次把目光投向少年。
他们这一族类,有一部分高等级的家伙,拥有强大莫测的念力,可以控制人类的思想行动、或是部分自然界中的事物,例如水、火、风、土……甚至是无机物。看来,五百年的漫长睡眠,非但没有削弱少年的力量,他似乎变得更强了。
汝等不可逆血之尊卑。
他是不可僭越的。
意识到这一点,玳圣的心底,升起一丝不曾有过的恐惧。
“新的一天开始了。”
少年咕哝了一句,推开面前两扇厚重的大门。
一股带着熏香的微风,夹杂着几片花瓣,迎面扑来。
他的眼前呈现一副,宛如荷兰古典画家台德玛笔下,美仑美央、梦境般的画面:盛开着雪色樱花和玫瑰的希腊式庭院。纯白大理石筑成的乐池中,飘来小提琴华丽的演奏,衣冠楚楚的男人和女人,在蔚蓝色的天空下翩然起舞。
乐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停下来,凝视着这个突然出现,身无片褛的少年。
落下的花瓣,从他白玉雕像般的脸庞飘过,停留在他掌心。
他端详着手中那片脆弱到极致,也美到极致的娇柔花瓣,轻轻合拢五指。
不远处,一个背靠大理石阑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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