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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汶离破门而入时,他甚至已经不再相信会有人来救自己出去了。在玉汶离施毒的胁迫下,那群人颤抖着把夜林月尽量轻地放下来,解开他身上的铁链,齐齐地跪倒在地上。玉汶离看着眼前的人,哪儿还有往日小林子的样子,他现在根本就是体无完肤,好似行尸走肉一般。
脱下外衣,把他裹了起来,才发现,哪怕是轻轻抬起他都会痛得他一阵痉挛。他还没有昏睡,但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看着口型,玉汶离知道他是在说,“你不该带着人来和朝廷作对的。”
“我没有带人来,对付他们,我一个就够了。”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安慰道。
不想怀里的人却更加激动了,可仍旧发不出一丝声音,“有没有受伤?”
看着他焦急的眼神,读出他想讲的话,玉汶离赶紧摇了摇头,“没有!一点儿都没受伤!不要再为我担心了。”夜林月这才放下心来,羸弱地靠进他的肩膀,他真的太疼了。
看着他虚弱的想要消失了一般,再看着地上的这群畜牲,玉汶离真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清冷的声音在刑室里回荡着,“想要解药的话,十日之内来汶教洺川下游的分舵找我,不然毒发之时,会从内脏开始一点一点地融化腐烂,最后化成一滩血水,尸骨无存。”等到地上的人再次抬起头时,房间里就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他们。
“老鬼,救人!”玉汶离抱着夜林月来到汶教的腹地,一脚踹开鬼医的大门。把昏迷不醒的人放到床上,“你给我滚出来,救人!”刚吼完就看到一个拿着医书的人不急不忙地晃了进来,立马把他拉到床边。
鬼医揉了揉被捏出五指山的手腕,不想跟他计较。自己是看着这个小鬼长大的,他凶狠残暴,手段毒辣,但是做人基本的原则还是有的。加上对自己一直不薄,他要救的人,自己定会保他性命,不然也妄称鬼医。
不动声色地掀开外衣,里面的人跟一具尸体没有太大分别,身上更是嗅不出一丝人气。抓起夜林月细瘦的手腕,搭上他的脉搏,这也许已经不能称之为脉搏,若不是鬼医内力深厚,怕是摸不出那细微至极的波动。
“去药庐,把左手边第三个罐子,右手边第五个罐子,柜子第一层右手边第二个罐子,还有我放在药库里的血灵芝,一起拿来。”这汶教之中,敢这么吩咐玉汶离的出了老教主素来只有他。玉汶离自是不敢怠慢,飞奔了出去。
鬼医还没在屋里烧好炉子,他就已经全拿回来了。玉汶离坐在床边,按照鬼医的指示,缓慢地输送着内力以维持夜林月的心脏供血,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鬼医诡异地将那些东西倒进药炉里,顿时一股药材浓厚的味道,便在不大的房间里弥漫开。
鬼医看时间差不多了,回到床边,开始拆开他绑在腹部的绷带,越是靠近肉的地方,越是粘在一起,鬼医一不做二不休地“撕拉”一下,彻底扒掉,顿时血流如注。再看看玉汶离一副要杀人的表情,“你可以了,长痛不如短痛,他的伤势那么重一分一秒都是关键。”一边说着,一边受伤不住地在伤口边按压,“看来他的从宫体到肠道都被一个利器割伤了,看样子还被下了毒,不过这点倒是难不倒我。肠道有几处已经断了,我要把断掉的肠子能接的给他接起来,烂掉的要拿出来。你要是碍手碍脚的就给我出去。”
玉汶离哪里肯出去,这个时代敢在或人身上动刀手术的恐怕只有鬼医一个了,再说他还要护好夜林月的心脉,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亲眼看着鬼医把那些血肉模糊的肠子从他的身体里拿出来,玉汶离差点把药庐给掀了。足足两个时辰,鬼医才缝合好所有的伤口,擦了擦头上的汗,“好了待会儿把他抱到木桶里去吧,这个药对收复伤口有奇效。每天泡三个时辰,持续九天,不得有误。若是临时断药会使心脉受损,后果不堪设想。”虽然很明显这个小祖宗来了,自己就逃脱不了照顾他的命运,但还是吩咐了一声,也好有个照应。
“他会好吗?”玉汶离收回手,怜惜地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
鬼医搬出侧室的大木桶,将热过的药水倒进去,“先把他放进来。身上的你自己看到了,至于这腹部的,应该是一种特殊的利器伤的,他没有内力,此后定是要落下病根的。宫体和肠道的伤都很重,再加上中了毒,今后怕是难以孕育子嗣了。我能保他性命,但他什么时候能醒我就说不准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到时候不要翻脸。”
收拾了一下“血床”鬼医吩咐道,“三个时辰过后把他放到床上,用布把他身上的水吸干,一定要吸干不然要烂掉的。然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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