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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方,但听说这里竟有玉堂春这般绝色又清高的人,不禁起了几分好奇心。
于是,他顺着金哥儿手指的方向,走进一秤金家。
王景隆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门,立即有鸨母模样的人,满脸堆笑迎了上来,想必就是一秤金了。王景隆不愿与她多周旋,开口便指名要见玉堂春。
鸨母见又是冲着玉堂春来的,心里有数。在没摸清来人的底细之前,她可不会让他轻易得手。
于是,她佯装歉意地陪笑说:“公子不要心急,玉堂春姑娘那里正忙着呢!我先叫别的姑娘来陪陪公子吧?”
王景隆有些失望,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鸨母接着又道:“公子怕是第一次来,不知道我们玉堂春姑娘的行情吧?”说完,一双狡黠的三角眼看定了王景隆。
王景隆明白了她话中含义,不急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锭赤足的金元宝,约莫有五两重,往桌上一摆,轻松的道:“这里给姑娘买脂粉的。”
鸨母见他出手阔绰,立刻瞪大眼,嘴里说着“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却伸手把金元宝悄悄收进自己怀中,然后起身进里屋去了。
不一会儿,鸨母笑眯眯地转出来,后面紧随着一位秀美的姑娘。
这姑娘十六七岁模样,挽一个高耸乌黑的云髻,云髻下一张雪白娇媚的小脸。
她的眉如新月,眼含秋水,一抹红霞均匀地染在两颊,一张小嘴紧抿,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穿一身藕色绣花衣裙,淡妆素裹,却别有一番风韵。她一进来,王景隆只觉得满屋平生春光。
鸨母命人送上茶水果点,就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玉堂春与王景隆。
玉堂春垂眉静坐,王景隆端视入神,竟有好一阵子都没出声。后来,由王景隆挑起话头,两人交谈起来,不想这一谈竟收不住,一直谈到夕阳西斜,两人都已倾心相慕。
鸨母见王景隆气势不凡,自然是十分热心,命人为两人置下了酒菜。
一番交杯畅饮后,王景隆便略带几分醉意,留宿在玉堂春屋中。
玉堂春也没像往常那样推辞,鸨母当然从中得到了一大笔酬金,喜滋滋地看着他们鸳鸯合欢。
一夜风流之后,王景隆再也离不开玉堂春温柔的怀抱。他回住处打发家人王定先回河南老家,只说自己还有几次同窗聚会要参加,待过完年再回去。
王定走后,他便把自己的行旅全都搬到玉堂春的住处,成了玉堂春的专客,卿卿我我,过着如胶似漆的日子,压根儿忘了回乡一事。
白花花的银两,则源源不断地流向一秤金的腰包。
青楼中名目繁多的开销,不到一年时间,就把王景隆手中的三万两纹银折腾得一干二净。
随着他银两的吃紧,一秤金对他日渐冷淡;等他再也掏不出一两银子时,她就毫不留情地将他赶出了姬院。
此时,王景隆已身无分文,无以为生,竟然沦落为街头乞儿。他白天沿街乞讨,夜晚则栖身关王庙中,情景十分凄惨。
一天,他正瑟缩在街角哀声行乞,被常在葫芦巷中卖瓜子的金哥儿撞见了。
金哥儿惊喜的道:“王公子在这里啊!玉堂春姑娘让我四处打听公子的下落呢!自从公子离开,玉堂春为公子誓不接客,一心想找到公子,公子近来住在何处?”
王景隆十分惭愧地告诉金哥儿,目前自己在关王庙栖身。
金哥儿让他赶快回庙去等着,自己则赶往葫芦巷,禀告玉堂春。
玉堂春获得消息,心情十分激动,于是假装身体不适,向鸨母请求到关王庙拜神请愿。鸨母见她近来确实心神不宁,也就允许她出去散散心。
玉堂春急不可待地赶往关王庙,在廊下遇见翘首以待的王景隆。
她一见他衣衫褴褛、神情黯然的模样,十分心痛,扑上去紧拥着昔人情郎,哭道:“君为名家公子,眼下竟落到这般地步,全是妾的罪啊……君为何不回家呢?”
王景隆凄然道:“路途遥远,费用颇多,欲归不能!”
玉堂春从怀中掏出匆匆带出的二百金,递给王景隆,悄声道:“用这些钱置办衣物,再来我家,妾当为君筹划!”
第二天,王景隆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装,装出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态,来到葫芦巷。
一秤金见状,只以为他从哪里得到资助,又到这里挥洒来了,便眉开眼笑地把他迎进去,一迭连声地吩咐玉堂春小心伺候,而且丝毫不为自己当初的绝情而脸红。
当天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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